「嘩嘩~」
渾濁的江水反覆沖刷着高地,時不時就有幾條黑影在水中翻滾,無止境的浪花就是它們不安分的徵兆,但博物館為了防盜,圍牆比一般的院落都高大,並且加裝了電子圍欄。
「怎麼好端端的上吊了,侵犯她的人不是被抓了嗎……」
兩幫倖存者都聚集在廠房外的空地上,不算守塔人都有將近百人了,此時大家都在盯着院角的一棵樹,讓渣土老闆侵犯過的售樓員,吐着舌頭吊死在了樹枝上,衣衫整齊,只有鞋子不見了。
「初步判斷!現場沒有第二人的足跡,沒有打鬥的跡象……」
楊隊長起身摘下了白手套,望着平躺在地的女屍說道:「她身上都是一些陳舊傷,沒有再次被毆打的痕跡,但她之前就在我們鄰桌吃麵,當時看起來心情很不錯,還以茶代酒敬了我們!」
「隊長!趙哥!電力不足,監控設備沒有啟動……」
舒樂背着槍走了過來,說道:「搞渣土的老闆還關在倉庫,他的小弟和司機一共六人,在二樓小展廳打地鋪休息,展廳沒有窗戶,前後門都有志願者放哨,他們不具備作案時間!」
「不是人幹的,有鬼……」
嚴如玉低聲惶恐道:「我親眼看到一個滿臉是血的鬼,穿了一身黑色的破衣服,從樹上飄到茶水間的窗外,盯了我一眼之後又飛上天了,幸好我老公衝進來了,不然它肯定要對我下手!」
「呃~這……」
兩名特警不確定的看向趙官仁,趙官仁好笑道:「有鬼也不會讓你看見,估計變異活屍一類的東西,從水裏上來的,你們去問問小保安吧,她不是跟這姑娘在一起的嘛!」
趙官仁說着就彎下腰去,將售樓員大睜的眼皮合上了,誰知對方的身體突然一抽,右手突然搭在了趙官仁的腳踝上,嚇的舒樂跳出去驚呼道:「屍變了!她要屍變了!」
「你是想告訴我,你不是自殺的是嗎……」
趙官仁緩緩蹲了下來,女屍的右手像是要拉住他一樣,剛剛合上的眼皮又猛地睜開了,這回嚇的嚴如玉猛地抱住舒樂,驚恐道:「我的媽呀!我寧願殺一百頭活屍,也不想再看這些鬼東西了!」
「海棠!該你了……」
趙官仁把女屍的手放了回去,還把她散亂的衣服給整理好,而海棠已經捧來了一隻古董鼎爐,裏面放滿了白花花的大米,她蹲到女屍身邊點上一炷香,跟着就拿刀割開了女屍的手腕。
「迷信問案?這些警察沒毛病吧……」
吃瓜群眾們全都狐疑萬分,蕭瀾和她老同學也在人群中,不時交頭接耳的說着什麼。
「過來!不要什麼瓜都吃,當心沾染到邪氣……」
劉天良摟住他的小女友,跟四位小伴娘低聲說道:「海棠是個法師,現在這叫問米,哥不是嚇唬你們,之前我們都見過真鬼,女警還被上過身,你看她腿抖的多厲害!」
「真有鬼啊?那怎麼辦……」
四個小伴娘驚恐的往他身上擠,劉天良順手摟住一個最漂亮的,爽的眼珠子都迷起來了,大言不慚的說道:「不信去舒樂啊,那晚七個女人往我床上擠,就因為我陽氣重,鬼魅不敢靠近!」
「啊!」
不少女人突然齊聲驚呼,海棠把屍血滴在鼎爐之後,爐中的一炷香突然燃起了火苗,火苗眨眼就變成了淡綠色,狂冒的白煙也在空中變成了一張人臉,痛苦不堪的扭曲着。
「媽呀!售樓員,真的有鬼……」
欒茜猛地跳上了劉天良的背,四個小伴娘將他團團抱住,其他人也都嚇的縮成了一團,但海棠突然把指尖給刺破了,不知撒了點什麼東西在上面,然後猛地將血珠彈向
了白煙。
「快說!你怎麼死的,兇手是誰……」
海棠站起來厲聲大喝,鼎爐中的香正在急速燃燒,她的時間顯然不多,但白煙生成的人臉卻搖了搖頭,無聲的嘶喊了一下之後,一大股白煙突然湧向了整個人群。
「嗚哦~」
一聲哭嚎般的聲音響起,一炷香猛然熄滅,售樓員的人臉也瞬間消失,眾人全都驚恐的望着海棠,舒樂則顫聲道:「海棠姐!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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