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什麼大實話。樂筆趣 m.lebiqu.com」黃小三戳了戳黃老二的腰。
這要真是那位,這麼說可不是戳人心窩子。
見狀,姜暖嘴角忍不住抽搐。
老二說的不好聽,老三的話更扎心。
她偷偷瞥了來人一眼,發現人家沒在意,才笑着打圓場,「季芹他娘,勞煩您大老遠跑過來,先進屋,喝杯熱茶暖暖身體。」
「不,不用了,俺道完歉就走。」
「別呀,來都來了,咋能不進屋歇歇腳,」謝氏笑着把人拉了進來。
他們家把人弄得這麼尷尬,水都不讓喝一口,也未免太不厚道。
於是,剛從廳堂出來的眾人又回到廳堂中。
借着廳堂的燈光,眾人打量石妞一圈,才知道為啥只看到兩個眼睛。
黑,真的黑,跟煤油燈上的燈芯有一拼。,
長相,沒那麼不盡人意,只是投錯了胎。
女生男象,體型高大,關節粗壯,聲音也粗獷的很,想讓人不認錯,都難!
姜暖把人引到椅子上,又推過去一盞茶,「喝口水暖暖身體,然後咱們說說話。」
「這怎麼好意思,」石妞難得扭捏起來,「俺是來道歉的,你們沒怪俺弄壞門就好,俺已經跟家裏商量好了,明兒就送過來兩根柏木,這個結實,比桐木好。」
石妞沒說的是,這兩根木頭,是家裏預備給她打嫁妝用的。
「不用不用,」姜暖立刻推拒,「這門補補還能用,咱們用不着換新的,你不用送木頭,回頭還要給你送過去,麻煩。」
「那哪成,門是我弄壞的,肯定要賠啊。」
「不用了,也怪門板薄,受不住你的力氣。」姜暖小心看了一眼石妞,小心問,「能否說一下,您力氣多大?」
「不知道,沒注意過,應該很大吧,」石妞也不太確定,「家裏磨豆子的石磨,我單手就能拎動。」
聞言,廳堂一片靜默。
「小三,」黃老二壓低聲音問,「後院的石磨,你拎得動不?」
「你說呢,」黃小三白了自家二哥一眼,「二百多斤的石磨,比咱們倆加起來都重,怎麼可能拎的動。」
就是搬,也搬不動。
這是大佬!姜暖看着石妞的眼神,已經多了幾分敬畏。
她錯怪自己家的門了,不是已方不爭氣,而是敵方太強大。
「季芹他娘,」最怕這突然的靜默,姜暖只得隨便找一個話題,「你跟他爹的喜事啥事後辦,到時候我們也去喝一杯喜酒。」
「三月二十八,沒差多少日子,」石妞說着,一臉感動,「俺家季芹多虧你們,整個徭役也沒啥病沒啥災的,俺心裏感激的很,就想着給你們送一板熱豆腐,誰知道把門捶壞了,俺當時頭一懵放下東西就走,到家想想覺得這樣不厚道才回來賠罪的。」
誰知人家剛補好的門,又被她捶壞,這就讓人難為情了。
她感覺自己力道已經輕不少,還是壞了,這門也太不經用。
早知道這樣,她該直接朝里喊人的。
原來這才是經過,姜暖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什麼都腦補了,就是沒腦補到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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