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之光散發出的寒芒透析着宇宙中孤寂而又蒼涼的無窮界域。『≤『≤,,訪問. 。數以浩瀚的塵埃星體密密麻麻高懸虛空,如散落的豆粒令人傾心一注,卻又不可計算。
東來道觀山腳,東山之麓。大河之畔。
陳浩然緩緩睜開雙眼,一道霞雲從眼前虛空飄過。正如慕容詩云所說的那樣,囚禁她的那顆北之星蘊藏着某種天道之威,那裏的時間比之外界要慢上許多。
來去不過一個晝夜,但眼下所及之處,卻是一片荒蕪。本是抬首相的東來道觀,此時已面目全非,不知所蹤。
如果只是東來道觀的變化,陳浩然還能理解,可接下來令他咋舌的是祥和瑞氣,一派興盛景象。這就不得不令陳浩然眉頭大皺,錯生知覺。他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來錯了地方。
一千年不算很長,尤其是對於陳浩然這種修為已達道境級別的仙位神人。別說是一千年,哪怕是一萬年,也是眨眼即逝。修為越高,在與天地相通,領悟玄奇妙法時,越能隨心所『欲』,不受外界干擾。有時一閉一睜可去年,一吐一吸也得日月輪迴數十載。
修行可以忘卻自我,無有自我,在與天地玄黃合二為一,時間也就成了溪中流水,一動即逝。
起身後,陳浩然雖被眼前景象所困,但心志依舊清晰明朗,眼前所見之物,綠蔭成片,怪石嶙峋。各種之前未曾出現過的奇怪動物,攀爬山體,翹首東望。
以佛『門』業火探知後,心中更生莫名。何以沒有絲毫殘靈的氣息?
正當思緒無源,難解其意。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感知後得知,跑來的是一白皙嫩『肉』的胖。
陳浩然雖未回頭,卻已知道此人是誰。
「老大,你這次修煉可『花』了不少時日啊!可把我給急壞了!」從一臉贅『肉』的豬口中,陳浩然隱約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眉頭微皺,扭頭環顧四周再次肯定了心中所想。此地並非仙界,而是天機界無疑。
「其他人去了何地,怎麼只有你一人?」陳浩然沒有追究自己如何來到的天機界,反倒問起豬眾人的下落。
豬一聽,原本的焦急頃刻化為虛無,臉上的贅『肉』似乎也變的不那麼紅潤了。「二少爺,您有所不知。一千年前殘靈不知怎麼的,既然窩裏鬥,殺的是天 昏地暗。鳥獸盡絕。就連親手建立的明也被毀於戰火,也不知從哪冒出的一人,他居然可以不畏殘靈的侵蝕,孤身一人搗毀了異間之『門』。將龐大的殘靈個體收殮 在一尊九足金鼎內。」
豬說話之時,手指身旁的一尊金『色』九足鼎,自豪的說道,仿佛他口中的那人與他有什麼關係。
陳浩然斜頭望去,眼前九足尊鼎不過一人之高。與他當年送給蒼海老丈人的巨鼎相比簡直就是孩童『尿』『尿』的夜壺,雖說外表有幾分金氣散發出的光澤。但給人的感覺並無多大神異之處。
「你說的那人長的可是與本少爺有些相似?」通過觀測,陳浩然初步明朗,這天底下能駕馭金鼎收殮殘靈的只有他一人。鴻鈞老祖當年就曾暗示過,宇宙洪荒,無之始。『陰』陽,非仙非物。即魔又仙。即仙又人。元歸竅,一念成尊。
如此推測,陳浩然心中已有定律。送此鼎者,實則是他自己所為。而豬口中所說,殘靈已滅怕是他一面之詞。如果殘靈真的被人全滅。此九足尊鼎也就不會出現在此。
換言之,此鼎來的不是別處,而是未來。
對於未來,陳浩然並不了解,有時候天意並非那麼難測,卻暗動隱晦之光,被刻意埋沒在人的意識中。
未來時空中的他,將九足尊鼎搬到這裏,其用意為何?想必陳浩然比誰都明白。
有通神步這等絕世身法再配合他道境修為逆天的神速,要想將未來的物體搬移至過去,也絕非是件容易的事。只能說,陳浩然的修為被某股力量加持着。
而能夠穿梭時空來去自由,除了強大的元神外,不可能還有別的。難道是那尊分身在焚燒後沒有死盡,以念力將這具可以收納殘靈的九足尊鼎給搬來的?
「老大,你是怎麼知道的?秦嫂不讓我告訴你,你這一猜就中,我可是要被挨揍的。」
陳浩然沒有理會,丟下一句話後,閃身消失,不知所蹤。
第六百一十一章九足尊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