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剛才很是威風了一把?」彼此見過禮後,顧夫人笑着調侃坐在謝氏下首的明月。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明月微微一笑,「這不是遇到了跳樑小丑上趕着給我打臉嘛。」
顧夫人嘆息一聲,「說白了不過就是利益動人心。」
明月放下手裏的茶盞,「如果她們只是追逐利益,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畢竟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世上又有幾人是不想過上好日子的呢?就拿我和您來說,我們不也一直在努力改善家裏的生活條件嗎?只不過我們走的都是正路而已。」
「不像她們,不僅自己正事兒不干,每天只顧着東家長西家短的說人閒話,而且還反過來詆毀我們不守婦道、牝雞司晨。」
「如果只是這樣,那我最多也就付之一笑,然後感嘆一句『道不同不相為謀』,可她們卻千不該萬不該,最是不該一邊鄙夷別人、算計別人,一邊還要怪罪別人沒有俯首帖耳的乖乖由着她們算計。」
「我對她們不客氣,就是因為她們明明千方百計的想要從別人身上謀求好處,面對別人的時候卻還總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我用得着你是我看得起你』的架勢。什麼東西啊這是!總不會真以為自己是世界中心,全世界都要圍着她們轉吧?」
顧夫人對明月的這番吐槽簡直不能更加有同感,她連連點頭,「還真讓你給說着了,這些人可不就是這麼個做派!一邊看不起我家大人泥腿子出身,合着某些人一起給我家大人使陰招兒、下絆子,一邊還想讓我家大人給他們大開方便之門,幫着他們教導家中子弟,也不知他們到底是哪裏來的那個厚臉皮跑來提要求,真以為別人都是傻子不成?還是說他們以為,我家大人會為了他們的幾個臭錢,就破壞自己的原則、把自己的臉面扔到他們腳下隨便他們怎麼踩?」
如果說以前顧夫人堅決不收重禮是因為夫唱婦隨,那麼她現在就是真的深刻理解了顧知縣為何這般堅持。
對付這些思路跟她們不太一樣的奇葩選手,顧夫人覺得還就得是他們家大人這種油鹽不進的人。
她跟明月吐槽,「有些人根本就不懂什麼叫真心誠意,也根本不懂什麼叫與人為善。你待之以誠、你與人為善,他們不僅不會感動,反而還會覺得你軟弱可欺。」
「就像之前跑來我家送禮的那些人,他們哪個不是平時在背地裏笑話我們泥腿子,一到有事兒就理直氣壯的拎着禮盒登門求見?」
「如果是正常公務也就罷了,就算人家背地裏笑話我們,我家大人也不至於就在公事上頭為難他們。可偏偏他們個個都是來找我家大人行方便的!」
「你說就他們這種『用人一張臉,用完就翻臉』的人,你要是給他用上了,那他以後還能不變本加厲的欺負你?畢竟不管人家欺不欺負你,你都還是會給人家這個臉面,那人家幹嘛還對你客氣?」
「可你公事公辦,不給他們用上吧,他們也同樣不會反省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他們只會覺得你不識抬舉,覺得他們好不容易施捨了一次機會給你,你卻不肯珍惜、不懂好好巴結他們。」
顧夫人邊說邊搖頭,一臉的「我真是無法理解這些人」。
其實明月也理解不了這類「一廂情願把自己當成太陽,認為整個地球的一切事物都該圍着她轉」的人,但她畢竟兩世為人,上輩子接觸過的奇葩人士加起來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所以她比顧夫人見過更多這種人。
見怪不怪的結果就是,她早就已經不再糾結這些人到底哪來的這麼厚臉皮,她只會以快刀斬亂麻的方式,一巴掌狠狠扇回那些敢於冒犯她的人臉上,讓他們知道一下自己的真實地位。
顧夫人對她的這份利落勁兒那是相當喜歡,她捧着茶盞誇獎明月,「要我說對付這種人就該像你這麼不留情面,不然你只要稍微留條小縫兒,他們一準兒就能見縫插針的找你麻煩。」
謝氏聽了不由一臉愧疚,「都是我沒用,被她們陰陽怪氣的一奚落,我這腦子直接就空成一片了。」
顧夫人拍拍她,「那是你之前沒有見識過她們的那副做派,時日久了,你自然就知道該怎麼應付她們了。」
謝氏握拳,「我已經決定要跟明月好好學學了。我自己怎樣都不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