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之人是一個相貌清逸、身着華袍的中年,其身後五六人皆是人人持劍、一身修為極強,大多都在氣海境之上。讀書都 www.dushudu.com
扶蘇微微一抱拳、道;在下扶蘇、只因有急事方才未經允許、擅自進入此島、失禮之處、還望見諒。
「什麼、扶蘇?」為首的中年愕然、進行上下打量,他身後的人面面相覷,除了帝國公子殿下、誰還敢自稱扶蘇?
然而中年不但沒有相應的禮儀與恭敬、反而帶有兩份趾高氣昂的姿態問道;你是那個扶蘇?
扶蘇怔了一下、反問道;大秦帝國難道有兩位扶蘇、或者是更多?
笑話、自從扶蘇誕生之日起,秦國有名字叫扶蘇之人都得避諱、將名字改掉,而七國一統之後、天下有名叫扶蘇的人都得改換名字,所以九州只有他一人叫扶蘇,然而這中年卻是問了這麼一個大不敬的弱智問題。
對於中年這般態度、扶蘇心中有了猜測,過去這麼久了、想必他被驅逐帝城的事情早已經傳遍了九州,若是沒有、那麼掌控彭川島的這個勢力、在宮中肯定有一個大人物做後台,因此知道了他被驅逐的事情,所以才敢這般肆無忌憚。
那也就是說、你是帝國的公子殿下了?中年眸子一眯、問道。
扶蘇謙謙有禮道;正是。
「聽說公子殿下已經被驅逐出帝城、這事不知是真還是假?」中年不懷好意的盯着扶蘇、很直白的問道。
扶蘇再次稍微一怔、他沒想到這人會這般直接,想來是能百分之百的斷定他扶蘇已經被驅逐帝城的事情了,要不然就是給他一百個膽子、扶蘇諒他也不敢這般放肆。
對於這件事情、扶蘇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很坦然的點了點頭,承認自己已經被驅逐。
「公子……殿……下,這『殿……下』二字、不知道公子可還擔得起?」見扶蘇承認、中年怪聲怪氣的笑道;
扶蘇抱拳行禮道;扶蘇不過是被驅逐出帝城的罪人罷了、殿下二字早已經擔當不起,就是公子二字、扶蘇也是受之有愧,若是願意、叫我扶蘇就行。
不知道你是真的謙謙君子呢、還是因為……害……怕?中年譏笑、他現在連公子二字也不再稱呼、直接用「你」。
扶蘇淡定的說道;我扶蘇行得正做得端 、有什麼好害怕的?
你真的行得正做得端?中年突然冷笑道;
扶蘇謙謙有禮的問道;聽前輩這話中的意思、看來是我扶蘇有行得不正、做得不端之處,還請前輩指教。
那我就指教你一二、中年挽了挽衣袖、雙手插在腰間、冷聲道;彭川島乃是我鄔掌控的島嶼、而你沒經過我鄔家的允許便偷偷摸摸的上島,這是君子行為?這叫行得正做得端?中年冷聲諷刺,就差點沒說扶蘇乃是雞鳴狗盜之輩了。
扶蘇道;九州皆是大秦的國土、皆由大秦國掌管,這彭川島何時輪到鄔家掌控了?莫非這彭川島不再九州的板塊上?看來……大秦國的鐵騎又可以馬踏天下、征戰四方了。
扶蘇雖然謙謙有禮、話語平和,但任誰都能感受到那話鋒中肅殺之意。
「你……」中年勃然大怒,扶蘇這話可以稱得上是誅心之語。
扶蘇抱拳道;前輩可還有指教?若是沒有、扶蘇這便告辭了。
「彭川島雖然不歸鄔家掌控、但卻是鄔家住宅之地,你……你這是私闖民宅、難道這是君子行為?」中年身後一位年紀稍長的男子沉聲呵斥道;
男子這話一出、為首的中年眼前一亮、轉過身去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若不是場合不適、他定然會夸上幾句、甚至賞他點什麼。
扶蘇指了指周圍道;這裏是有房屋、還是有圍欄?我是如何擅闖你鄔家民宅的?你隨便一開口、彭川島便成了你鄔家的民宅,那要是你鄔家人人開口、這大秦國九州豈不是都要成了你鄔家的民宅了。
「你……」中年氣急。
「扶蘇、你如此強詞奪理、血口噴人,你枉為大秦國的謙謙君子,」男子直呼其名的呵斥,要知道、大秦帝國能夠直呼扶蘇名諱的、目前只有秦始皇嬴政而已,就是李斯他們也不敢,若是以往、這已經犯了大不敬之罪,以大秦國的鐵血手段、滅其滿門、那是鐵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