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彪雖然打着哈氣,不過臉上還是陰晴不定的猶豫之色。一邊就着水袋裏的水吃了香腸與壓縮餅乾,一邊開口道:「隊長,你那子到底有沒有跟彩雲那什麼啊?俺雖然都已經認可他了,可是怎麼着心裏頭還是不舒服呢。」
老隊看看天,不理會老彪對別的戰友道:「今天天氣不錯啊。風和日麗的,也比昨天暖和些。」
戰友應和着:「是啊,是啊。」
老彪被大家晾在一邊,嘆了口氣道:「唉!天氣是不錯,買個俺地心裏都是陰霾啊。」
老隊一驚道:「哎呦喂?這還是老彪嘛,都會用陰霾這個詞兒了,進步挺大啊?」
老彪卻把頭一轉不屑地道:「瞧俺是不,俺還會用霧霾呢。山里風和日麗,上京霧霾沙塵暴,怎麼樣?」
老隊卻不再機會他,一心對付早餐,心自己就多餘安慰他,這子就是的沒心沒肺地貨。
當楊得柱拉着寧彩雲走進劇組已經開始忙碌的營地時,自然引起了大家的紛紛側目,一個是一向潔身自好寧彩雲貌似是外宿了,另一個是她竟然公開地把這個男人領了出來。這可是跟娛樂圈兒一向遮遮掩掩地作風大相徑庭的。
不過這個人是寧彩雲,他們多少還是能理解一些的。畢竟寧彩雲也沒做幾件複合娛樂圈兒規則的事兒。
劉大姐趕緊把寧彩雲拉進帳篷,一通詢問,當她知道,楊得柱居然真的沒有碰寧彩雲時,不自禁地鬆了一口氣,臉色也緩和了許多。
再次出了帳篷,寧彩雲挽着楊得柱的胳膊,微笑着跟劇組的人打着招呼。她心裏雖然緊張,但是也知道這是必須過的一關。這樣曝光戀情,總比被狗仔隊偷偷地曝出去要好。
楊得柱也微笑着跟寧彩雲的同事們打着招呼,直到他看到袁立志走了過來,微笑才逐漸從臉上消失。
袁立志剛剛起來洗了把臉,卻因為腫大了一圈兒的手腕疼得齜牙咧嘴。他又找到當地找來的嚮導,讓人家用土辦法處理一下,這才減輕了疼痛,他又吃了兒活血化瘀的藥片兒,這才在營地里閒逛。不想正好遇到了楊得柱和寧彩雲。袁立志面色陰沉地走了過來,問道:「彩雲啊,這位是?」
寧彩雲如今恨透了袁立志,不過卻也不好方面把他怎麼樣,在眾人面前,他畢竟還是那個大方的製片人。她不想放棄這部戲,就沒有辦法跟袁立志撕破臉皮。袁立志也正是因為吃准了這一,才敢再次出現在寧彩雲和楊得柱面前的。
楊得柱沒等寧彩雲話,搶先開口道:「哦,我是寧彩雲的男朋友。不知道這位是?你跟彩雲很熟嗎?」
楊得柱譏諷他跟寧彩雲套近乎,袁立志豈能聽不出來。不過他打了個哈哈轉移話題道:「哦,我是這部戲的製片人,鄙人姓袁。不知這位先生貴姓啊,我沒聽彩雲有男朋友啊。」
楊得柱瞄了一眼袁立志紅腫的手腕,也假笑了一下道:「這不就知道了嘛。我姓楊。哎呀,袁製片人怎麼這麼不心,還傷了手腕,在下粗通醫術,要不我給你看看?」
袁立志聽懂了楊得柱的警告,手腕,只不過是楊得柱隱晦地告訴他,我知道昨天是你的意思。他哪敢讓楊得柱給他看病啊,他又不傻。於是袁立志趕緊客氣道:「不必,不必,已經處理過了。楊先生這次來是……?」
楊得柱也明白袁立志是打探他的想法,心想明了也有好處,省的他再找麻煩,也不避諱,道:「還不是她不省心,又不差這幾個錢,非要來拍戲。我也放心不下就過來陪她了。我就不打擾你們工作了,晚上我再來接她吧。劉大姐,劉大姐,彩雲交給你了,有事兒大喊一聲就行,我就在附近。」
楊得柱交代完了,走出了劇組的營地,袁立志看着他的背影心裏五味陳雜。本來煮熟的鴨子,卻被這子搶走了,他怎能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