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
未名湖畔,碧波蕩漾,清風吹拂着綠柳,湖面倒影着兩岸的美景,水中漣漪泛泛而起,尚是清晨,水霧未曾散盡,一股朦朧之意油然升起,如此美景倒也愜意。筆神閣 bishenge.com
水中央,有着一處涼亭,名曰:篤行亭,此三字乃帝國大儒商行舟所寫。
亭內有兩個人,一位鶴髮蒼蒼,一位黑髮飄拂,二人端坐亭內,雙手各執黑白雙子,那盤未下滿的殘局正在此刻上演。
於棋盤之上,黑白雙子猶如兩條巨龍,盤旋交織,互相廝殺,纏鬥數月之久,亦未曾分出勝負來。
但見鶴髮老者高舉黑子,落於棋盤「天元」之位,本是廝鬥不相上下的棋局頓時活了,黑龍反撲,最後以半子之差,白龍惜敗,這不僵持數載的殘局最終落下帷幕。
「哈哈!數載殘局,終究是敗了,果然還是商兄棋力更勝一籌。」
那鶴髮老者便是國子監校長——商行舟,他面帶慈祥之色,言談舉止之間皆是不乏一股儒生風範,而他亦是帝國鴻學大儒,於國子監內威望頗高。
殘局終了,商行舟將棋盤收起來,隨手取來兩個茶杯,此刻茶水已經煮好,他提壺倒茶,斟滿之後,二人相互對飲。
清茶入脾肺,那種悵然之感油然升起,數息後,商行舟饒有情致地說:「天元之位,乃盤活棋局之根也,你如何不知?然則,數載光陰,你不曾落子於此,必然心有情結,而今你我再交鋒,你逼迫於我落子於此,其目的無非是破局,看來你的心結已經解開。
房玄齡聞而不語,端起茶杯,又輕抿一口,望着水蒙蒙地湖面,心中感慨良多,他長舒一口氣,將多年來的沉悶吐了出來。
只見商行舟款步上前,二人並肩凝望遠方,良久不言,隨後商行舟緩緩道:「為什麼是他?」
「因為他是樂瑤的孩子。」
商行舟背着手,神色凝重,道:「這麼多年了,看來你還是無法割捨對樂瑤的感情。」
「感情哪裏是想要割捨就能忘記的。」房玄齡略帶苦笑地說。
「我若沒有記錯的話,當年是你與樂瑤訂下親事,可後來樂瑤卻嫁給了陛下,短短數日便身懷六甲,那李運他其實是……」
話至一半,卻被房玄齡打斷,道:「昔日之往事,休要再提。」
而商行舟卻不以為然,二人本就是知己,對方想什麼更是一清二楚,道:「而今你無條件的扶持李運,如此也是說得通啦。」
「難道他不值得我這麼做嗎??」
「一個被稱之為『廢物』的皇子,任由你再大的本事,終究是扶不起的阿斗,而你執意選擇了他,一切已經不言而喻。」商行舟說道。
李運,一個被眾人唾棄的廢物皇子,即便是有着高人扶持,可終究也是難有作為,就如同劉禪一般,即便有着諸葛孔明,也還是逃不過滅亡的歸宿。
房玄齡反問道:「廢物?商兄何時也變得僅從他人口耳言傳?難道旁人說他是廢物,他便是廢物了嗎?」
「怎麼說?」
房玄齡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繼續問道:「明日便是大考,商兄覺得眾皇子中誰會勝出?」
商行舟負手起身,負手而立,站在涼亭之下,說道:「太子李承乾,魏王李泰,皆為不可多得青年俊才,熟讀古今典籍,他們二人勝出的機會更大。」
「還有晉王李治,雖天生愚鈍,貴在勤勉補拙,聽說他已經能背出《公羊傳》,是個不錯的苗子。」
「除卻他們三人之外,齊王李佑、代王李簡都是不錯的苗子。」
待商行舟說完之後,房玄齡卻是搖頭說道:「那也未必,太子、魏王、晉王等人皆是難得的俊才,可未必會是勝出者。」
「你覺得李運會勝出?」商行舟問道。
房玄齡用一種非常堅毅的表情,說道:「我敢斷定,此次科舉前的大考勝出者一定會是他。」
見他如此堅決,商行舟也是不好再多說什麼,每年入學考試的題目都是由他來定奪,而今年尤為特殊,商行舟令是加了一項考試內容。
既然是科舉前的大考,其內容自然是明經和策問。
明經作為科舉考試最基本的考試內容,
第15章 美人傾心,諸皇子博弈國子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