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放逐世界之中,席城殺了曾雄的兒子,但是曾雄卻對此顯得很無所謂,並且是在放逐世界之中還沒到叛逆者小隊之前就對席城說可以將這種殺子之仇給冰釋前嫌,只要席城願意將手中的諸神光球給他並且和他合作。
等到了叛逆者小隊之中後,即使兩人確實有殺子之仇,但是卻依舊可以將這種仇恨近乎完全地壓制住,並且不會影響到團隊合作,究其原因,自然不是因為席城大度識大體,因為死的又不是他的兒子,而是因為曾雄,對這件事情的冷漠!
曾雄,已經將自己當作一名半神了,作為神,還需要子嗣做什麼呢?何必呢?
既然對自己的兒子都可以如此不在乎,那麼,對待自己的老子呢?對待這樣一個不負責任近乎釀造出自己整個黑暗童年的老子呢?
曾雄心中又豈會有一絲尊重?又豈會有一絲顧慮?又豈會有一絲憐憫?
不可能有!
絕不可能有!
曾雄用雙手抱着自己老子的頭推入了鍋爐之中,看着自家老子的身體不斷地痙攣扭曲,到最後,徹底沒了聲息。
這期間,曾雄只是站在一邊嘴角帶着微笑地看着,一直到自己的父親徹底死絕,曾雄才有些意興闌珊地問道:「這下子,吸過癮了吧?」
隨後,曾雄就找了一個板凳,在自己父親的屍體旁坐了下來,同時有些呢喃的自語道:「他都死了,這個幻境還存在着,有什麼意思?」
曾雄的話音剛落,在曾雄的面前,忽然出現了一個破碎的洞口,曾雄也不做任何耽擱,一個縱身跳了進去。
……
在伽椰子家的爐灶之中。曾雄緩緩地爬了出來,身上都是塵土煙灰,不過好在現在爐灶是熄滅着的,要不然曾雄將會更狼狽。
伸手看了看,曾雄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本來的狀態,而自己的體內,也再度有了能量充盈的感覺,這一刻,曾雄的心裏不自覺地安定了下來,無論如何。強大的實力才是自己最為堅固的後盾啊。
而這時,廚房的門被猛地推開,曾雄的手中瞬間出現了一把漢陽造,舉槍瞄準!
只是,出現在曾雄面前的,是裁決!
「果然,你也出來了。」裁決看着剛剛從爐灶中爬出來的曾雄,神色顯得有些詭異。
是的,只能是詭異!
因為。曾雄從裁決的臉上沒有看到任何看見自己隊友脫困而出的喜悅,當然,也沒有可惜遺憾,不過。卻有一種莞爾無語,但是,曾雄不清楚裁決為何要露出這副表情,這副表情。又意味着什麼?
「我怎麼感覺你有話沒對我說?」曾雄直接開口問裁決原因,他不願意去揣測裁決的心思,在放逐世界之中。各個城主沒人敢去猜測裁決的心思,要不然怎麼被坑死的都在不知道。
「現在告訴你,也沒用了,你,其實不該這麼急着出來。」裁決有些無語地聳了聳肩,她打開了廚房的水池水龍頭,讓水流從自己的手掌流淌而過。
「為什麼?」曾雄見裁決在這裏這麼自然淡定,也就清楚,這附近沒什麼危險了,也直接用水龍頭內的水開始清洗自己身上的塵灰。
「你不覺得這個幻境太低級太幼稚了麼?」裁決反問道,「你不清楚自己究竟錯過了什麼,當然,其實我也和你一樣,急着出來,出來之後才發現,自己究竟錯過了什麼。」
「錯過了什麼?」曾雄繼續問道,「裁決,你能不能一口氣將話都說完說清楚?」
裁決很果斷地搖了搖頭,像是一個正在生氣的小女生,「不能,因為我居然發現自己會和你一樣蠢,蠢得這麼急不可耐地從那個地方出來。」
而這時,在浴室里忽然傳出劇烈的響動,裁決和曾雄對視一眼,立刻衝到了浴室,打開浴室的門,看見了躺在魚缸里渾身是水的邁瑞,可以想見,邁瑞也是剛剛從幻境之中出來。
裁決有些無語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嘆息道:「得嘞,又是一個蠢貨出來了,咱們隊裏還剩下誰在裏面?」
「席城和那個叫囡囡的女孩。」曾雄說道。
「囡囡在樓上的一個房間裏睡覺,她早就出來了,也就是說,還剩下席城那傢伙一個人了,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