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張鐵軍痛斥戚國放 蘭花旅館會文物販
說的是:
人生原是一傀儡,只要根蒂在手一線不亂,卷舒自由,行止在我,
一毫不受他人提掇,便超出此場中矣。
蘭花她倒在床上,想起這短短的時間蒙受兩次羞辱,越思越想,越是心痛。她痛哭流涕……她哭了良久,止住眼淚,坐起身來,苦苦的思索着:「我蘭花含羞負辱,到底為得了什麼,是錢,不僅是錢,而是爭得是一口氣,為了出人頭地,到現在我又得到了什麼?是羞辱,是被人恥笑下眼看的賤恥小人,就連自己心愛的丈夫也不能對我寬容,天哪,除卻伴談秋水外,野鷗何處更忘機。梁子,梁子你哪怕是給我一絲一線的理解,也許我……」
她也許是太累了,迷糊的睜不開眼睛,便偃身倒在床上打起盹來,就進入了夢鄉,她發財了,她守在數尺高的人民幣前歡喜欲狂,突然梁子闖進來厲聲吼道:「這些錢不乾淨,給我燒掉.......
蘭花急忙去護,她醒了,回想起來,淚如湧泉。她又哭了。蘭花她放聲大哭,哭得那麼悲酸,那麼傷情,如酒如醉。真乃玄石飲酒,一醉千日。有誰去解勸她一言半語呢?蘭花她最後又坐起身來,只見她咬咬牙,橫下心來:「我蘭花不能死,就是死了也要給梁子在茅草山第一個蓋起一座樓來,於家三兄弟為了錢,冒着生死來茅草山盜墓,梁子為了錢入了他們的伙,我也是為了錢才……那文物不寶貴,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否則戚國放,錢二,也不至於鋌而走險,我蘭花不能放棄。只見蘭花跳下床來,理了理衣服,拉滅燈向外走去。
蘭花來到衛生所,輕輕地叩門,又輕輕地呼喊着:「鐵軍,鐵軍,鐵軍兄弟……」
甚時屋內才亮起燈來,傳出張鐵軍的問話:「是誰?看病嗎?」
蘭花道:「鐵軍兄弟,是我,是你蘭花嫂子。」
張鐵軍在屋內粗暴地:「是你,我張鐵軍沒有你這樣的嫂子,我問你,蘭花,你知道下流無恥四個字嗎?你真不要臉,給我滾——」
月光下,只見蘭花的身影前張後仰的顫抖着,她要不是上手扶着門,就栽倒了。從屋內又傳出張鐵軍的嘖嘖怒斥:「過去,我把你當人待,可你真讓我讓茅草山莊的張姓人失望,竟是這種下流無恥,別說是梁子哥,就是我張鐵軍也容忍不了你。快滾,滾的越遠越好。」
月光糊糊了,一片烏雲飄來,星光也暗淡了。更多更厚的烏雲鋪天蓋地擁來。蘭花再也支持不住了。她一聲哭道:「天哪,我蘭花命到絕地了。」
她一頭栽倒在地,什麼也不知道了。張鐵軍正欲還要怒責蘭花,忽聽得門外一聲響亮,久未聽到蘭花的說話聲,張鐵軍驚道:「這個女人別想不通尋死喝了農藥,來找我搶救,中午我還在她家看到她縊殺上吊的斷繩子,死人頭上有漿子,別要我吃人命官司。」
張鐵軍想到這裏,匆忙披上衣服,跳下床,開門直撲門外。張鐵軍走出衛生所,他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蘭花,急忙前去挽扶,連聲呼喊:「怎麼了,怎麼了,你要死,就死你娘家去,別污染了張家人的土。」
張鐵軍連喊數聲,不聞蘭花的回答,張鐵軍有些驚慌了,自言自語道:「梁子哥,因為你才無顏見人在山上點火**,雖然未死卻燒得焦頭爛額,柱子哥已經送去縣人民醫院搶救去了。你患的什麼羊羔瘋,要是真死在我的衛生所,才叫我張鐵軍向外人說不清。人不值錢,命卻值錢。我是幹這行的,你那怕是個被執行槍斃的犯人,也不能眼看你未下達死刑命令前病死了。」
張鐵軍向托死狗一樣將蘭花拖進衛生室。張鐵軍很厭煩地將蘭花拖到室內,放在地上,他不屑一顧地:「我有心將你放在病床上,又怕你髒了我的床。」
張鐵軍在燈下向蘭花看了看,用手摸了一下鼻子,又看了看臉色,哼了一聲道:「還沒有死,是不是喝了農藥。」
張鐵軍用手翻動了一下蘭花的嘴唇,搖搖頭道:「沒有喝農藥,她可能聽了我一番言語,接受不了,給氣的吧。真是吊死鬼賣身子,死不要臉。」
張鐵軍取出一支藥劑,為蘭花注射了一針。蘭花緩過一口氣來,她掙扎着坐在地上,張鐵軍漠不關心地道:「看來是死不了了。哎,你半夜三更打門叫
第三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