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御城,煉藥司內,一間隱蔽的密室內,煉藥司執政官安路大師正坐在書桌前,翻看着手中的一本藥方典籍。
這時,古大師推門而入,跟安路大師打了招呼之後,就來到他面前不遠處的椅子上坐下。
古大師的臉色有些凝重,看得出來心情並不好,眼眸之中含着深深的擔憂。
「安路師兄,北山妖盟的隱月天狼和星劍宮的星劍神王,最近真是越來越狂妄了,竟然大肆進入太御城,暗中監視我們煉藥司。就在剛才,我出城往南山去了一趟,一路上就有好幾個星劍宮的弟子跟蹤我。」
「哎,這也是無奈之舉啊,平日裏這北山妖盟也好,星劍宮也罷,多少要顧及我們煉藥司的靠山,不敢對我們有所冒犯。可是現在卻不同了,因為飛雲得罪了北山妖盟,又破壞了星劍宮的計劃,還殺了星劍神王的首席弟子,這兩方勢力當然對我們虎視眈眈。」
「再加上,不久之後,藥神宮的巡察長老團,就會來到我們太御城。上一次巡察團來的時候,還是八千多年前,那時候我們煉藥師內雖然稱不上人才濟濟,卻也還過得去。」
「可是現在不同了,我們煉藥司內人才凋零,老一輩日薄西山,小一輩還未成長起來,可謂是大廈將傾。這次巡察團的長老們來了,肯定會將這裏的情況如實上報,到時候藥神宮重新委任執政官和長老,我們這些老東西也就只能回藥神宮賦閒了。」
安路大師雖然保持平靜,可是語氣也掩飾不住濃濃的擔憂,這一切的事情他都非常清楚,只是他雖然心憂如焚,卻不能表現出來,否則煉藥司上下早就亂了軍心,恐怕更加糟糕。
古大師也沉默了。皺着眉頭,思慮着解決的辦法,眼神中滿是痛心和失落。這煉藥司是他和安路大師的心血,十幾萬年前他們從藥神宮調任到這裏時,那時候煉藥司剛經過一次大動盪,是他們二人齊心協力,嘔心瀝血地將它培養起來的。
煉藥司就像是他們親手撫養長大的孩子一樣,現在這個孩子卻要被抹殺掉,他們怎能不痛心?
思來想去,兩位大師都沒能找到任何解決問題的辦法。最後也只能將希望寄託於杜飛雲身上了。時至今日,百年過去,他們依然忘不了,當年杜飛雲在斗丹大會上的耀眼表現,現在,杜飛雲就成了他們最後的希望,挽救煉藥司的關鍵。
「安路師兄,如今已是百年過去,飛雲也快回來了。咱們是不是做些準備?」
聽到古大師的話,安路大師點點頭贊同道:「準備當然是要做的!」
「北山妖盟和星劍宮,都立志要將飛雲擒拿擊殺,為他們的弟子和門人報仇。現在早已在太御城四周布下天羅地網,搜尋飛雲的所有消息。既然飛雲這段時間就要返回太御城了,我們也要提醒一下他,千萬不能讓他中了埋伏。」
「哎。可惜當時我們沒有跟飛雲留下傳信玉簡,否則現在傳訊將這裏的情況告訴他,也能讓他有所防備。」
「古師弟。你也無需自責,為今之計,我們只能另想辦法了。這樣吧,你即刻下令,讓煉藥司所屬的所有煉藥師們,都散佈在太御城周邊,去打探關於北山妖盟、星劍宮和飛雲的消息。一旦有所發現,立刻匯報與我。」
「好的,也只能這樣了,希望飛雲他吉人自有天相,不會中了奸賊的圈套和埋伏。」
說完,古大師便離開了密室,前去傳令部署去了。安路大師獨自留在密室內,捧着藥方典籍卻無心觀看,陷入了沉思中。
……
卻說太御城南方百萬里之外的南山中,此時正是明日高懸,陽光普照的正午時分,連綿起伏的山脈,在陽光的輝耀下描繪出淡黑色的曲線,山頂上都籠罩着氤氳的金光。
百年之前,星劍宮的千餘位弟子,就是這裏佈下了埋伏,遵照劍雨公子和雲藍大師的命令,在此埋伏獵殺杜飛雲的。
只不過,那次埋伏卻讓星劍宮遭遇了無數年來最慘重的一次失敗和損失,千餘位弟子都被擒拿鎮壓,從此杳無音信,星劍神王的首席嫡傳弟子劍雨公子,和器重栽培的煉藥大師雲藍,都雙雙殞命於此。
時隔百年之後的今天,這南山主峰四周的山脈里,依然有不少實力高強的神族,在其中活躍着。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