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拆了,不過只是把鐘擺和鐘罩分開了而已。」
聽完段允的話,他們總算鬆了口氣。
「丫的,就不能一口氣把話說完。」旁邊的胡嘯天氣得忍不住爆粗口,問道:「說,鐘擺和鐘罩在哪?」
「放了我,我告訴你們,否則你們永遠別想找到。」
醒魂鍾讓秦峰如此緊張,段允終於找到了救命稻草,他咬牙威脅。
在這房間裏,大家好像都拿段允沒辦法,他的生死關係到醒魂鐘的下落。
見眾人越發猶豫,段允的底氣更足了。
他使勁挪動身體坐起來,看着秦峰,質問道:「怎麼樣?做個交易,放了我,我告訴你們醒魂鐘的下落。」
「可以。」
秦峰很乾脆地答應了,他蹲在段允面前,嘴角掛着一抹笑。
「說出醒魂鐘的下落,我保證你不會太痛苦,至少,在被控制之後,後遺症不會太嚴重。」
「秦峰,你怕是搞錯形勢了。」段允神色一狠說:「我段允知道自己落在你手裏有死無生,醒魂鍾是我唯一的保命符,我是不會告訴你的,除非你先放了我,否則你就別做夢了。」
「嘖嘖嘖。」秦峰咂了咂嘴,一手捏住段允的下巴,那帶着笑容的臉漸漸陰沉。
一股森冷的殺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讓段允心頭一顫。
「我最煩的就是被人威脅,想死?沒那麼簡單,我有一萬種辦法讓你乖乖坦白,甚至不需要你,也能讓你爺爺雙手奉上醒魂鍾。」
說完,他猛地一推段允的腦袋,撞在身後的牆上。
秦峰站起身,吩咐道:「琳兒,控制他的神智,太便宜他了,先用那些封穴之法給他點苦頭嘗嘗。」
「好。」段琳兒的眼眸閃爍,仿佛在看當年那個狠心拋棄她的段家家主。
手腕一抖,手中的銀針刺入段允脖子上的穴位。
嘶。
一陣鑽心的劇痛讓段允倒抽一口涼氣。
緊接着,段琳兒再次拿起一根銀針,刺入段允太陽穴下方,那種深入靈魂的痛苦讓段允全身抽搐,臉頰也開始扭曲。
「這種痛苦會持續三分鐘,之後再在譚中穴上扎一針,痛苦就會加倍。」
段琳兒說完,從布袋裏拿出一根銀針,在酒精燈上緩緩燒着。
刮骨之痛深入靈魂,段允的身體劇烈顫抖,痛苦讓他嘴裏不斷流出唾液,這一刻他唯一的念頭就是趕快死去,才能最終解脫。
三分鐘,對於忍受痛苦的段允來說,就像三年那麼漫長。
終於,當痛苦達到頂峰後開始逐漸減輕,段允的意識也稍微清醒了一些,但看到段琳兒手持銀針又要刺過來,他嚇得魂飛魄散。
「住手,我說」
「嘁,我還以為多硬氣呢,段家後人都是這副德行嗎?」段琳兒不屑地嘟囔道。
面對秦峰冰冷的眼神,段允已經毫無底線,急忙開口把一切都說了出來。
「昨天晚上,爺爺找到我,說我哥段峰為了得到醒魂鐘不擇手段,所以他決定把醒魂鍾拆解。本來醒魂鍾是作為下一代段家家主的傳承之物,內定的人選是我哥哥段峰,但因為他過於激烈的舉動,爺爺把鐘擺給了我,自己保留了鐘罩。」
「鐘擺在哪兒?」秦峰沉聲問道。
段允低下頭,指着自己的脖子,「這,這吊墜,就是鐘擺。」
秦峰走上前,從段允的脖子上摘下那條項鍊。
項鍊的吊墜是一個淡金色的、像是青銅鑄造的鐘擺,原本以為醒魂鍾會很大,但從這鐘擺的大小來看,醒魂鍾可能只有酒杯那麼大。
這東西很簡單,看上去就像一根銅製的棒子,前端有一個較大的圓球,僅此而已!上面沒有任何雕琢的痕跡,看上去極其普通。
「這是醒魂鐘的鐘擺?」仔細翻看了半天,秦峰有些詫異,把東西遞給一旁的段琳兒。
接過鐘擺,段琳兒掌心泛起淡淡的靈氣,靈氣觸及鐘擺,瞬間就像泥牛入海般消失無蹤。
「確實是醒魂鐘的鐘擺。」段琳兒肯定地說:「醒魂鍾我當年見過,但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