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寶町一條巷子中,一片片鳥羽慢慢飄落,落到混濁的積水中。
隨即,一隻只灰麻雀墜落,狼狽撲着翅膀、落在積水附近。
一隻翅膀和尾羽漆黑、身上一片白繃帶的怪鳥落在牆頭,猩紅眼睛陰沉地盯着群鳥,「我再問一遍,加不加入我們?」
另一隻身上同樣包裹了繃帶的老鷹落在另一邊,理了理翅膀上的毛,「不加入就抓死吧,居然說我們丑!」
這群麻雀真是太放肆了。
它和非墨好好待在家裏,女傭看清晨太陽不熱又溫暖,正帶它們在院子裏曬太陽呢,結果這群傢伙飛過,一隻一句『真醜』……這果斷不能忍!
一群灰麻雀慫了,嘰嘰喳喳叫了一通。
非墨讓一旁的烏鴉將麻雀帶走,等其他鳥都飛走後,轉頭看華生,「你背上的傷口好像崩了啊,血都滲出紗布來了。」
華生也轉頭看非墨,「你的也是。」
沉默。
一隻烏鴉和一隻鷹蹲在牆頭,靜靜地看着前方。
架也打完了,現在要考慮一件很重要的事。
它們可都是有主人的鳥,在受傷、被勒令待在家的情況下,背着主人跑出來打架,傷口還崩了,現在……
突然就有點不敢回去了呢……
華生沉默了一會兒,「要不我們離家出走吧?讓他們擔心兩天,弄得髒兮兮的回去,他們心疼,不可能急着懲罰我們,等過一段時間,他們說不定就沒那麼生氣了……」
「我覺得你在找死。」
非墨用看白痴的目光看華生,「你主人我不清楚,我主人的話,他心疼完了就會心裏憋火,默默記下,多久他都記得,不過離家出走也不是不行,如果他生氣,我就說這是你的提議,反正他能聽懂我們說話,讓他把注意力轉移到你身上,我的下場可能會好一點。」
「別,我開玩笑的,」華生一汗,認真思索,「等我主人心疼完了,估計也會有很多懲罰的,我再想想,那……趁早回去認錯?」
「別急,我們先分析一下,」非墨攏了攏翅膀,「首先,早點回去肯定比離家出走下場好,但是傷口崩了,他們肯定會生氣,只是比離家出走好一點。」
「沒錯,」華生認可,「你可以跟你主人解釋一下,是那群小不點先罵我們的。」
「解釋是必要的,」非墨繼續道,「不過,我們還需要一個轉圜的契機,特別是我主人那裏,這個你也清楚吧?」
華生點頭,那個傢伙特別坑,連剪光毛都能想出來,還慫恿它主人燉了它。
一想到白馬探那個時候居然咽口水,它就一陣悲傷……
「然後呢,我們的傷要處理一下,要是讓他們擔心,一時輕鬆,但後果越嚴重,而且留下後遺症的話,以後就打不贏其他鳥了……」非墨表示要愛護自己,思索了一下,朝一個方向飛去,「有了,跟我來!」
早上8點多,阿笠博士家。
「博士,早。」
灰原哀穿着睡衣晃到大廳,打了個哈欠,剛打算去準備早餐,抬眼看到站在窗外的兩隻鳥,愣了一下,仔細辨認其中一隻眼睛是如血一樣猩紅的,有些意外,上前打開窗戶,「非墨?」
非墨『嘎』了一聲,帶着華生蹦進窗戶。
「非墨?」阿笠博士疑惑從一個房間裏走出來,手上還拿着一個拆開一半的偵探臂章。
「應該是它沒錯。」灰原哀看着非墨脖子上掛的項鍊,因為纏了白色繃帶,看起來特別顯眼。
「真的呢,」阿笠博士走上前看着,仔細辨認了一下只有翅膀羽毛和尾羽的華生,「另外這一隻是老鷹吧?非墨的朋友嗎?」
「不清楚,不過它們好像之前受傷了,背上的傷有點崩裂……」灰原哀有點摸不着頭腦,不過還是轉身道,「我去拿醫藥箱。」
華生好奇打量着周圍,「你主人的朋友家?」
「是啊,博士性格好,」非墨朝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