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沒打算放過我,對嗎?」平間幸太郎想着,心裏有一股憋悶的火氣上涌,心裏盤算着要不要說得更直白一些、用那些賬目來跟組織談條件,「不管我為你們做了多少,你們都不會覺得夠了,你們要我不斷地為你們做事,一直到死為止!」
「平間,當年你把那個學生推下去之後,本來有機會救人的,可是你沒有,」池非遲依舊站在平間幸太郎身後,用槍指着平間幸太郎的腦袋,嘶啞聲音放得很輕,帶着一絲揶揄,「你沒有下去救人,沒有幫忙呼救,沒有打報警電話和急救電話,所以,五年前,你所犯下的罪行不是過失殺人,而是故意殺人,是組織幫你避免了十多年的牢獄之災,按照你們的借貸規矩,組織要你多償還十五年的利息,這應該不算過分,總計三十年債務,這才過了五年,你怎麼就想要離開了呢?」
有些人就是這樣,壓榨別人的時候毫無心理負擔,換在自己身上,才一會兒就覺得難以忍受。
組織幫了平間這麼大的忙,平間這才在組織待了五年,怎麼就受不了了?
平間幸太郎顯然沒想過這個問題,愣了愣,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琴酒心裏感慨某拉克確實很會找歪理、再把歪理說得嘲諷又冠冕堂皇,轉身背靠着儲物櫃,低頭看着蹲在地上的平間幸太郎,嘴角露出了譏諷笑意,「平間,我可以幫你計算了一下,組織幫你避免牢獄之災的時候,你那年38歲,只需要30年,也就是說,到你68歲的時候,你欠組織的債務就算償還乾淨了」
「如果你能活過68歲,後面那幾年也沒法提供多少價值,不如就贈送給我們吧?我們幫了你的忙,也要收取一定的手續費,不是嗎?」伏特加說着話,自後方走上前,見琴酒看向自己,朝琴酒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剛才已經通過電話問清楚了、賬目和珠寶已經全部找到。
如果賬目有備份沒有找到,他們可能還需要陪平間幸太郎演一齣戲,製造『發現威脅行不通、不得不妥協放人離開』的假象,讓平間幸太郎順利逃到國外去,等平間幸太郎徹底放鬆警惕心時,再找到備份賬目並把人抓住。
雖然組織早就把平間幸太郎的底細給摸清楚了,不太可能有遺漏的備份賬目,但他們也得做好出現意外的心理準備。
但現在既然賬目和珠寶都已經找到,那他們也能毫無顧慮地動手了。
琴酒得到伏特加的反饋,也向池非遲點了點頭,又垂眸看向平間幸太郎,「既然你堅持要離開,那也沒辦法」
池非遲後退了兩步,拉遠了槍口與平間幸太郎後腦的距離,同時也將槍口往下放了一些。
平間幸太郎聽到琴酒這麼說,感覺到抵住自己後腦的冰冷硬物移開了,通過身側的影子看到身後的人退開,心裏不免疑惑。
難道組織願意放他離開了?可是這些人剛才的態度,分明是
後方,池非遲按下了扳機,手中那把手槍外觀的槍支沒有射出子彈,槍口飛出一塊拖着電線的塊狀硬物,落在了平間幸太郎背上。
「呲啦!」
電弧在塊狀硬物上流動着藍光,平間幸太郎渾身發麻,在眼前徹底陷入黑暗前,隱約聽到身前的琴酒又說了一句——
「很遺憾,我們就只能用另一種方式向你收債了」
「咚!」
原本就蹲在地上的平間幸太郎往前撲倒,整個人癱軟匍匐着,頭也磕在了琴酒腳前的地面上。
池非遲把手裏的電擊槍斷電,上前蹲下身,動手搜着平間幸太郎身上的隨身物品,用嘶啞聲音埋怨道,「你也不幫忙拉一下,要是他的腦袋被磕壞了,會影響實驗結果的。」
「哼」琴酒不以為意地冷笑了一聲,彎腰拿起了地上的背包,「要是他的腦袋被磕壞了,那就當作一個特殊實驗體來對待吧,用一個大腦有問題的人來做實驗體,搞不好能讓你有不一樣的收穫呢」
池非遲:「」
明知道他的新藥是打算用在他自己身上,琴酒還說『用大腦有問題的人來做實驗體可能更好』,就是在嘲諷他。
不用懷疑,那就是嘲諷。
嘲諷歸嘲諷,琴酒還是安排好車子和人手,幫池非遲把兩個實驗體送到了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