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遲沒有路過毛利偵探事務所,到他的住所有另一條街,沒必要特地繞過去。
貝爾摩德抱着無名下車,才發現毛利偵探事務所就在正對面,兩處建築中間,只隔了一排房屋和一些綠化植物,一條小路直接聯通,從這裏步行到毛利偵探事務所,目測還用不了十分鐘。
而且他們上次準備狙殺毛利小五郎時所在的地方,就在這棟房子的右前方……
池非遲進門後,帶着無名去一樓浴室洗澡,「一樓沒有住人,浴室和洗手間都在一樓,你可以自己去二樓客廳里待會兒。」
貝爾摩德四下打量,看到一樓兩個房間的門鎖都換過之後,雙手抱臂靠在浴室門口,輕聲笑道,「我還是等等吧,要是在別人家胡亂打轉,發現了別人一些難以啟齒的秘密,不小心中毒了怎麼辦?」
池非遲放着熱水,「不好好說話,也是會中毒。」
什麼叫難以啟齒的秘密?貝爾摩德這絕對不是用錯詞,而是故意調侃。
「哎呀,那還真可怕!」貝爾摩德臉上掛着無所謂的笑,心裏卻漸漸警惕,雖然拉克現在要顧及組織利益,應該不會對她下手,但她可不敢賭拉克會不會突然腦子一抽,算了,不要太剛,「而且我也比較擔心你不怎麼擅長給貓洗澡,我留下來,還能幫忙搭把手。」
浴室里的池非遲「在玄關柜子裏,裏面有備用的貓的生活用品,拜託你幫忙全部拿出來。」
貝爾摩德「……」
還真不客氣。
池非遲給無名放好水之後,也沒有忘了非赤,也給非赤放了一盆溫水,讓非赤自己先泡澡。
無名乖乖蹲在一旁,等池非遲把裝熱水的盆放在地上後,伸爪子試了試水溫,朝池非遲喵了一聲,表示水溫合適,邁步進盆,頭搭在盆邊,趴下讓自己泡在水裏,也讓身上被血黏住的毛全部泡在溫水中。
池非遲蹲下身,等着貝爾摩德把沐浴露送過來,順便把無名頭頂有血點的地方用水淋濕,「怎麼會想到把兩隻小貓帶出來?聰明的辦法。」
「主人是說抓那兩隻小貓的事?」無名眯眼泡着溫水,喵喵連聲,「其實是非墨的主意,那傢伙太難纏了,非要說我單挑打不過它,又覺得我是母貓,聽我的很丟臉,之前打了兩次也沒法溝通。」
貝爾摩德把無名洗澡要用的東西都拎了過來,在一旁幫忙打開沐浴露的瓶子,好奇問道,「你為什麼會覺得自己能聽懂動物的話?很違背常理,不是嗎?」
看着拉克和無名互動,她都覺得這場面很像拉克聽到動物的話,不過也只是『像』而已,動物跟人熟悉之後,本來就會回應人的語言或者動作,能跟動物交談什麼的根本不科學。
「你不也是違背常理的存在嗎?」池非遲反問着,等着貝爾摩德給無名上沐浴露。
「也對。」貝爾摩德失笑,沒有再說下去。
其實給無名洗澡一點都不麻煩,只要別扯到貓或者把水弄進眼睛裏,某隻貓掙扎都不掙扎一下,任由兩人隨便洗,還舒服地眯眼打起了呼嚕,貝爾摩德也只是找個理由,不想自己上去之後引得拉克多疑症發作,鬧出什麼變故來。
等無名身上都清理乾淨後,貝爾摩德才拿了一塊毛巾包住無名,帶無名上二樓吹乾。
池非遲把非赤撈起來,把非赤擦乾之後才帶着非赤上樓。
之後,兩人又輪換下樓洗澡,另一人就待在二樓里看電視。
池非遲上二樓時,已經凌晨四點多了。
電視機里播放着電影,貝爾摩德坐在沙發上,一手擼着趴在腿上睡覺的無名,一手拿着手機看郵件,前面桌上的煙灰缸里留了一支剛按熄、還冒着一縷輕煙的煙蒂。
察覺池非遲上樓,貝爾摩德沒有抬頭,眉頭舒展,低聲問道,「你這裏沒有竊聽器之類的東西吧?」
「沒有。」
池非遲猜到貝爾摩德想說組織的事,到客廳玻璃門前,把窗簾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