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剛飛過一千多里,下方恰見一場爭鬥。
「是七皇劍宗跟五元宗的人。」
陳季川原本不願干涉,但看到下方六人,又忽的停下。
「戴真人。」
「見過戴真人。」
兩方人正廝殺的起勁,或者說其中七皇劍宗一方的兩人正在被五元宗的四人給圍攻消磨,眼看着就要殞命。
一見陳季川從天而降,六人全都不敢造次,乖乖收手,沖陳季川拱手行禮。
「慕容海之父慕容覺與戴某有舊,五元宗四位道友給戴某個面子,饒他一命如何?」
陳季川看向五元宗的四人,眼神有些古怪。
這四人正是守在百裏海域外近一個月的朱永平等人。
陳季川雖然始終在百裏海域中修行參悟,但也知曉外間諸事。這四個人守着海域,專撿他的便宜,他見到之後心底也不禁稱讚一聲『鬼才』。
但他一向不管閒事。
這四人也知趣,不敢打擾他。
沒想到在這裏又碰上了。
朱永平四人看到陳季川,本就忐忑,見着陳季川眼神中的戲謔神色,哪裏還不知道先前動作都被陳季川看在眼裏。
此時聽陳季川替慕容海求情,即使肥美獵物馬上就要吃到嘴裏,四人也不敢說半個不字。
「不敢當。」
「既是戴真人開口,我等自無不從。」
朱永平直接應下。
擔心陳季川追究之前的事情,也不敢在這裏逗留,帶着阮橫三人沖陳季川抱拳,道一聲『告辭』,扭頭就走,生怕陳季川找他們算賬。
四人走後。
「慕容海(葛平)多謝戴真人救命之恩!」
慕容海、葛平忙衝着陳季川拜謝。
這七皇劍宗二人傷勢不輕。
一部分傷勢應該是運道不好,遇上了天災。其中葛平半條胳膊都被凍裂了,慘狀不忍賭。
另一部分傷勢應該是方才五元宗朱永平等四人造成的。
這部分傷勢更致命,若是陳季川晚來一兩個時辰,兩人今日怕是要交待在這裏。
慕容海之父為慕容覺。
陳季川在五號地窟時,跟慕容覺論劍,算是交情不錯。今日恰巧碰見慕容海遇險,便隨手救下。
「我與你父昔日論過劍,不必多禮。」
「不過邊地有邊地的規矩,你們二人持我令符,就此出去吧,日後不要再進來。」
陳季川丟出兩塊令符,背後雙翅一振,飛遁天外。
「這——」
葛平拿着刻畫有『戴』字的令符,既有劫後餘生的喜悅,又有些不甘。
二號地窟機緣頗多,參悟異象對修為的提升極大,他進來才不到百年,就抵得上在外苦修三五百年之功。
今日僥倖留下性命,卻又被驅逐,心中實在有些糾結。
「有什麼好想的。」
「邊地兇險,戴真人救了我們一次已經仁至義盡。讓我們出去,這是擔心你我今後狐假虎威。」
「再說了,戴真人的話你敢不聽?」
慕容海倒是想的更透徹。
他雖然也不想離去,可一想到剛才一句話不敢多說,灰溜溜逃走的朱永平等人,又想到陳季川方才的語氣,可不敢半點冒犯玉面真人的權威。
「死中得活。」
「能撿回一條命就已經是萬幸。」
「走吧。」
慕容海拉着葛平,甚至都不敢在邊地逗留數日調養傷勢。拖着傷重的身軀,一路持着玉面真人令符,果真沒人敢動手。
順順噹噹出了地窟。
……
二號地窟,邊地無名處。
陳季川回到洞府中,閉目盤坐,俯瞰意識海,仿佛置身星河當中,億萬繁星閃爍,其中最為璀璨的當屬體積最大的數十顆星辰。
意念碰觸——
玄關術、大羅天袖、風雷諸天大遁、七元解厄如意天罡分光劍訣、三元一體不壞金光護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