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都怪我,都是我不好。大筆趣 www.dabiqu.com」在恐怖的黑暗中,白微雨失去了時間的概念。他只感覺已經過去了很久,在他懷裏的蕭念遠還是沒有緩過來,她的身體依舊在輕微顫抖着。
他一邊安慰着蕭念遠,一邊自責。他提出來這裏玩的目的,只是單純地覺得既然蕭念遠看驚悚片覺得不過癮,那來這裏可以讓她過把癮。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嚇她,他更不會無恥地想通過嚇她,來達到展示自己的魅力,將她抱在懷裏的目的。他不需要,也不願意這樣。
白微雨看到此時驚恐得止不住顫抖的蕭念遠,心疼不已。他一邊責怪自己,一邊借着閃電的光亮環視着屋子,想儘快找到出去的路。
在那間恐怖教室時,講台上的「女貞子」就說過,每一處場景都會有一個開關,找到開關,就可以離開,通往下一處場景。
「不,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見到的最好的人。」驚恐中的蕭念遠,在聽到白微雨責怪自己時,貼着他的胸口低聲呢喃道。
對蕭念遠來說,在這個世界上,白微雨就是她窗前的白月光,是她心口的硃砂痣,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在乎的人。
她不允許任何人說白微雨不好,也包括他自己。
白微雨不知道自己怎麼莫名其妙就被發了好人卡,但他當下顧不了這許多。他一邊輕輕地安慰着蕭念遠,一邊繼續找開關。
終於在一道閃電划過的時候,白微雨看到離窗戶不遠處,有一個正在滴血的骷髏頭,這個骷髏頭上面就是一個門把手。
「別怕,我們馬上就離開這裏。」白微雨說着就抱着蕭念遠想往門把手的方向挪過去。
「白微雨,你別離開我。」感覺到白微雨在挪動,哪怕他並沒有推開自己。處於驚恐中的蕭念遠還是感到惶恐不已,她抱得更緊,勒得白微雨有點透不過氣來。
聽着蕭念遠帶着哭腔的祈求聲,白微雨只覺得一陣心疼。他希望她每天都是開心快樂的,希望她在每個人的面前都自信滿滿,而不是如此的卑微。
他不願看到自己深愛的人,如此卑微的去祈求任何一個人,哪怕這個人是他自己也不行。
「我在,我在,別哭。」白微雨輕聲安慰着蕭念遠,蕭念遠聽到白微雨的安慰後漸漸鬆開了緊緊勒着他的手。
白微雨趁着這個時候,迅速抄起了蕭念遠的膝彎,將她打橫抱起。然後徑直走到那個門把手前,用力一拉,面前就出現了一扇門。
隨着那扇門的關上,他們進入了一個擺滿架子的房間,架子上擺滿了各種玻璃瓶,每個玻璃瓶下方都有黃色的燈光映着,古怪且滲人。
離開了剛才那間黑暗的屋子,電閃雷鳴的聲音全部都消失了。被白微雨打橫抱着,閉着眼睛正摟着白微雨脖子的蕭念遠也隨着雷聲的消失也冷靜了下來。
她睜開眼睛,發現白微雨這樣抱着自己,有點不好意,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句「謝謝」。白微雨看到蕭念遠的神色已經恢復如常,就鬆手將她放了下來。
「應該的。」對於蕭念遠的客氣疏離的「謝謝」二字,白微雨依舊是回她那三個字。
對於蕭念遠來說,她說的「謝謝」是真心的,她是真的謝謝白微雨,謝謝他為她做的一切,謝謝他闖進她的生命中,也謝謝他將自己放在心裏。
就如同她謝謝這個世界,讓她能遇到這麼完美的一個白微雨一樣。
然而,白微雨卻總是誤以為,蕭念遠和他說謝謝,是因為客氣,是因為疏離。
他總是誤以為,蕭念遠的心中,那個她愛了整整八年的錢峰比自己重要得多,他總是不自覺地,看清了他自己。
這個從小就是「別人家的孩子」的白微雨,別人總是用仰視的目光來看他。可他,卻總是在蕭念遠的面前,不自信。也許,愛到深處,總會患得患失吧。
眼前這間房間裏,架子上的瓶瓶罐罐中,裝的是各種恐怖的東西,比如人手,比如頭髮,比如眼睛等等。
這些東西雖然都是道具,但是在昏暗的光線下,在這樣一個恐怖的氛圍中,給人營造出一種十分逼真的既視感。
從剛才的雷聲驚嚇中緩過來的蕭念遠,此時正興致勃勃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一邊看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