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無表情是最適合的。
「使魔，那是很重要的東西嗎？」宮遙聽宮旭解釋了剛剛發生的事，不由得有些愧疚地小聲說：「對不起……」
「你沒有錯。」我笑着搖了搖頭，將藍曜石重新掛上，「這是憐蘭的選擇……你沒有錯，錯的……」
錯的是我。
如果我沒有出現，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錯的是我，沒能阻止它們。
他們欲言又止，我對着他們笑了一下，轉身離去。
祈逸清淡淡跟了上來。
「你要去哪？」他說。
「二選一嗎……」我苦笑地看向祈逸清，「我很貪心，想選擇兩個，可讓人覺得無奈的是，兩者不可兼得，一定要犧牲什麼，才能得到什麼……」
「捨得，有舍才有得……」他淡淡說道，「你也是時候，在人魔兩者選擇一個了。」
「我不想選。」我停下，盯着地面上被踩壓過的新芽，聲音早已變得沙啞。
「我無法做出選擇。」
「你如果不選擇，就不怕最後，失去一切？」他眼中滿溢而出的決絕，直視我的眼睛。
我冷哼了一聲，「我本來就沒有，已經……不怕會失去一切了。」
他緊緊盯着我，「如果你有什麼心事，不要再這樣憋着了，你會瘋的，或許你可以告訴我。」
「我不相信你。」我轉身看向晴朗的天空，一片潔淨。「你有事瞞着我，卻要我去相信你，不是很可笑嗎？也許，你真的覺得有必要隱瞞，但是……我累了，已經不想再相信其他人了。」
不可以再信任他人，不要再接近他人，我的存在，最終一定會傷害我身邊的人。
我……是不被允許的存在。
他僵在原地凝望我離去的身影。
我回了房間，四周終於安靜了下來。
我握緊藍曜石，剛剛……憐蘭叫我殿下……那是什麼意思……它認識我……就算我想問清楚，它也已經……
啊……真的，就如祈逸清所說的，我真的快瘋了。
我一拳大力地砸向牆壁，手心的傷一下子裂開了。我緊緊握緊手心，任由紗布再一次變得猩紅。我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凌夜……為什麼你一定要這樣？你為了復活，一定要傷害那麼多人？
如果我把身體給你的話，你可以放下人魔兩界的恩恩怨怨嗎？你可以阻止鈺言他們嗎？你不是只想待在祈嵐身邊嗎？如果我把身體給你，你可以當個普通的使魔嗎？
你可以，不殺人嗎？如果你答應我……
那麼，我就把身體給你。
凌夜沒有回答我，它大概沒有聽見我的聲音。可是就在忽然間，我感覺它在我耳邊冷冷說道。
【你果然還是那麼天真。】
你果然在……我天真嗎？我只是想把一切儘早結束罷了。你不要再傷害他們了……我真的不想再看見他們因我而受傷了。
凌夜的聲音沒有再出現，我以為它是不想理我了，正準備側身睡去。沒想到它淡淡說了一句。
【好。】(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