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錦蒼他們在不遠處監視着小翠的家,而祈嵐正在屋裏和四周準備着東西,宮旭將小翠和她的母親送到安全的地方,由白葉霖他們看護。
我換上了小翠的衣服,可她的頭髮是挽成髮鬢的,我笨手笨腳地梳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
宮旭悄無聲息地站在了我的身後,取過我手中的梳子,緩緩梳了起來,還不由得數落我,「笨手笨腳的。」
「不要說穿嘛。」我盯着銅鏡上的他,說道。
他頓了一頓,不悅地問道:「剛剛除魔師究竟是什麼人,你是怎麼認識的?」
我將之前在竹林迷路遇見豬妖並被他們救下的事情簡要的說了一遍。他聽着,默不作聲地為我梳了一個髮鬢。
「宮旭,我還想問你呢,你是哪裏學的,居然會梳女子的髮式。」我狐疑地看着他,「難道你經常給自己梳?」
他張口本來想說的,結果聽見我的下一句話,面色一沉,竟拿起梳子拍了一下我的頭。
「嗷嗚!」我吃痛地捂住頭頂,「開玩笑的嘛!幹嘛打我!那麼用力,根本就沒有手下留情!」
「笨蛋。」他沉聲罵了一句。
我揉着頭頂的痛處,「就不能溫柔一點嘛?」
「哼。」
「宮旭你這麼不溫柔一定找不到妻子。」
他作勢要打下來,我趕緊抱着頭縮着脖子閉上眼睛,沒想到他在離我幾寸的地方停了下來。
「幹嘛要當誘餌?」
「嗯?」我見狀緩緩放下護着頭的手,微微一笑,「也沒什麼理由。」
「我的血那麼香濃,做誘餌是綽綽有餘的,它會上當的,這樣也能保護那些人,不是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啊,你想說,明明那麼弱,還不如找一個強一點的女驅魔師來做誘餌,可是,與其讓個人類來做誘餌,還不如用個妖魔來當誘餌去犯險。」
他微垂眼眸俯視着我,「你什麼意思?」
我無所謂的笑着,「也沒什麼意思,反正妖魔的命比不上人類的命,不是嗎?」
「所以,讓我來當就可以了。」
他看着我,眼中流淌着一絲我讀不懂的愫意,手上的發梳再次拍了下來。
我吃痛地捂住頭頂,往後一撤,防止他再次打下來。
他將兇器放回鏡前,冷冷地轉身離去。
「真是笨蛋,給我小心點。」
我揉着腦袋,不明所以。雖然痛,但是力度,比之前的輕。
搞什麼鬼啊……
祈嵐準備好一切便推門走了進來,一看見我便一怔,而後垂下頭,左手抓緊門框,肩膀微微聳動。
「笑什麼啊!」我不悅地瞪着他。
「不,沒什麼……哈哈……怎麼樣了?」他終於止住了笑,金色的陽光在他眼中閃耀着。
「沒怎樣,只是換好衣服了而已。」
「這樣啊……」他走了過來,把一柄短劍和兩個錦囊交給了我。
「嗯?什麼東西?」我把玩着那柄短劍。
「給你,你的匕首根本就不鋒利,而且藏起來不方便。這柄軟劍你帶着,可以藏在腰間。這袋紅色的錦囊是迷藥,另外一袋藍色的是香包,你都帶着,如果遇到危險,會有用處的。若是不小心被捉住,滄河也可以聞得出來你身上的香味,我們就能去救你。」
我將短劍輕輕一彎,果然是軟劍,可以毫無痕跡地環在腰際,我又拿起兩個香囊藏入懷中。
「我還以為你會給我毒藥或者毒針呢?」我調侃一笑。
「你不是不喜歡傷人嗎?」
我一怔,的確,他想的真夠周到的,「謝了。」
他垂下眼帘,手按上我的右肩,「小心點,情況不對勁就大喊,若是不行的話,就用迷藥,這種迷藥可以使妖魔三個時辰無法動彈。千萬不要逞強。」
「知道了啦!」
「別給我口頭上知道,給我記到心裏去!」
「好啦!都說知道了!我已經刻到心上去了!」我拼命點頭。
他默然不語,手徒然抓緊我的肩膀,俯下身沉聲說道,「我是說真的,這一次不同於之前的那幾次,你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