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行時，聶琴把良心他們送上車，又給良心拿了路費。可是來時吳齊輝花的路費卻沒有還上。
良心也許是暈車了，又是噁心、頭暈、出汗，下了車才好些。
傍晚的街頭，亮起了冰燈。五顏六色的，花了眼。年節已近在眉睫了，心中興奮起來！
到了家中，祝 平端上了新殺不久的豬肉，特別撕些良心愛吃的瘦肉。
祝平仔細看良心，發覺頭髮黑了許多。有了這好的變化，祝平更是喜上眉梢。
良心照照鏡子，也覺頭髮黑了，料得那是總喝豆漿的緣故。
聶發似乎也忘記了秋季良心逃走的事，換了個人似的，口邊帶着少有的一抹微笑，在屋中走動。
吃罷飯，總算有了空閒。
「媽媽！我爸爸的傷好了嗎？到底怎麼回事？」
事情原來是由聶良宇而起。
村中有一家姓張的，電機夜晚放在外面，次日起來不見了。
下午，卓紅軍便將聶良宇抓到村中，逼問電機的下落。聶良宇卻隻字不說拿。卓紅軍解下腰帶便是一頓抽打。
「哎呀---！哎呀---！別打了，別打了！我可沒有偷！」
「你快說，已經有人看見了！」
皮帶抽下去，聶良宇便連聲叫喊，而卓紅軍眼睛瞪得圓圓的，似乎正要吃人一般。
這小子平時也沒個正經事，家裏窮得一年難得買一件衣服。又在張家前院，這電機除了他還會有誰偷？他一副酸骨頭樣，打兩下再嚇唬一下，哪還有不說的呢！
這糊塗地被抓來，偏說自己偷了張家的電機。不說自己偷的吧，這皮帶也真受不了！承認了吧，有哪裏給人家弄電機去，這電機應該是很貴的。聶良宇臉色蒼白，全身打着顫。
「 還是承認了吧！拿出電機，你就回去！何必在這裏受苦？」
卓紅軍冷峻的臉，少見的一絲微笑，掛在口頰邊。聶良宇有點受寵若驚了......然而，他卻什麼也拿不出來！
啪——
「 你快說！我看我給你臉了——」
卓紅軍已經不耐煩了，火氣突然衝到頭頂，繃圓了暗黑色的臉，圓瞪的眼.....
皮帶又忽地落在聶良宇的臉和脖頸上 ，又留下一條紅紅的血痕！
吼聲似悶雷般，聶良宇打了一個驚戰，全身的骨頭酥酥的！比在黑夜中惡鬼的手不知何時去抓後背還要恐懼！瞬間的刺痛，他終於蜷起身子，甩了滿臉的鼻涕和眼淚，兩手抹去，黑了，花了，弄得與擦了灰的乞丐可有一拼！
「 你在幹什麼？你在幹什麼？你在私設公堂嗎？這張家不就是你的親家嗎？」
聶發已現在屋中，看自己的侄子，變得這般怎麼受得了。頭髮絲幾乎都要立起來！
就在剛才，聶發喝了酒，滿面紅潤，正在家裏閒得無事。心中思索着良心。良心走了好多日子也沒有消息，心中正在暗恨：這個沒用的兒子、不聽話的孩子，他竟然跑了，和我對着幹！兔崽子！這兒子有他沒他都一樣。聶發咬着牙根。
一陣嘈雜。
「哎！聶良宇被抓去了村上，聽說是懷疑偷了張家的電機！」
聶發聽了街上的對話，回來便拿了杈子，向外就跑。
「你幹啥去？」
祝平追出來拉住聶發的衣襟。
「你放開，他媽的，他太欺負人了！聶家沒人了嗎？」
「哪裏都有你的事，顯什麼芒」
祝平哪裏拉得住聶發，他扛着杈子頭也不回地去了。
聶良宇正低着頭，灰心無助地等待着下一秒，忽看見老叔立在屋中，眼中一亮，似乎來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老叔救我——「
」你他媽的太欺負人了！卓紅軍你個王八蛋！「
聶發氣得身子在顫抖。
「哈哈----」
「你算得什麼東西！你當這裏是你家嗎？今天讓你知道老子的厲害！」
卓紅軍直撲向聶發。聶發還不曾反過神來，手中的杈子已被卓紅軍奪了過去，又後退兩步，用盡全身力氣掄起杈子-----
啪啪
聶發扭身抱頭間，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