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聲悶響響起,院子裏,地面上留下了些血肉,
緊隨着,那頭磕在地上的老人,頭扭曲着,再垂下來些,
身子側倒着,栽倒在了地上,沒了動靜。
眼底憤怒着,痛苦着的中年男人不禁再頓了頓動作,轉過身,朝着廉歌看了過來,
「真人……」
「……死得好,死得好!」
旁邊,攙扶着自己老伴的老婦人,望着那沒了動靜的屍體,紅着眼眶,噙着淚水,再出聲說着,
也再朝着廉歌,轉過來些視線。
搖了搖頭,廉歌沒轉過視線,也沒多說什麼,依舊平靜着看着這具頭上有些血肉模糊的屍體,
旁邊,中年男人幾人,也緊跟着再轉過了目光,望着地上那具屍體,
緊隨着,中年男人幾人先是不禁繃緊了身子,又再臉上愈加有些憤怒起來,
就在那老人斷了氣的同時,一道穿着同樣衣服,面容一樣的身影從那地上爬了起來,
臉上猙獰着,再癲狂着笑着,眼底帶着怨毒,看着廉歌和這幾個村里人,
周身怨氣陰氣滋生,鬼氣戾氣縈繞肆虐,陣陣陰風在院子裏,在村子裏呼嘯起來,
滿是怨氣陰氣的身影,連中年男人幾人都能看到,
「……大師,他是不是……」
老婦人攥緊了自己老伴的手,望着這癲狂着笑着的老人,愈加有些憤怒,
再轉過頭,朝着廉歌望了過來,不禁出聲問道,
旁邊,攥緊了拳頭,憤怒着看着那老人的中年男人也不禁轉過了頭,看向了廉歌,
那抱着孩子的老人,將懷裏的孩子再抱緊了些。
沒轉過頭,也沒應聲,廉歌再看着這從屍體中起身,滋生着怨氣,肆虐着陰氣的身影,
那道身影再低下頭,望了望地上那具頭上血肉模糊的屍體,再抬起頭,愈加癲狂着笑了起來,
「……哈……哈……」
又再轉過頭,怨毒着望向廉歌,
「這就是你求的道,變成厲鬼?」
看着這周身怨氣陰氣愈加肆虐,滋生的老人身影,廉歌語氣平靜着,再出聲說了句。
廉歌肩上,趴着的小白鼠轉過了腦袋,瞥了眼這正癲狂着笑着的身影,又再轉回了腦袋,如先前一樣趴着。
「……既然活着的時候,我苦苦求道,讓我得不了法力,那我就驅使陰氣鬼氣,有什麼不對,只要我把這村子裏人一個個化作養分,我把這些怨氣陰氣全吞了,只要我能驅使足夠的陰氣鬼氣,化作怨氣衝天的惡魂厲鬼。陰氣鬼力就是我的法力……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壞了老道的事兒,老道把這一個村子裏的人化作養分,就能得道,要不是你……」
望着廉歌,廉歌旁邊幾個村里人,這身影臉上愈加猙獰,先是癲狂着笑着,緊接着,再眼底怨毒着,看着廉歌,
「……不過沒事兒,沒事兒,等我把你收拾了,我再慢慢來……一樣的,一樣的……你們不是要鬧嗎,我這次就陪着你們慢慢玩。既然你們不想一個個,好好的,沒有痛苦的死,我就陪着你們,讓你們一個個看着,一個個來!」
再轉過頭,那身影怨毒着,癲狂着看着旁邊,幾個村里人,一聲聲說着,
周身,怨氣戾氣愈加滋生,隨着陣陣陰風,村子裏各處,瀰漫着的怨氣陰氣也朝着這身影匯聚而來,在其周身肆虐着。
「這就是你求的道?」
看着這癲狂着,周身愈加纏繞着怨氣戾氣的身影,
廉歌再平靜着,重複了遍先前的話。
這道身影聽着廉歌的話,臉上癲狂着的笑容褪去,愈加猙獰,周身怨氣愈加滋生,
「……你不是有法力嗎,就讓我看看,看看是我的陰氣厲害,還是你法力厲害!」
「……大師!」
猙獰着,這身影怨毒着,盯着廉歌,臉上再露出些癲狂的笑容,
從屍體上走了下來,肆虐着遮天蔽日的怨氣陰氣,再掀起些陰風在院子裏呼嘯着,
朝着廉歌一步步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