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烤,烤串,烤腸,炸土豆……」
「……手抓餅,關東煮……」
「……吱吱,吱吱吱。」
往着西面斜去的夕陽漸逼近着地平線,漸被遠處高樓遮擋,只剩下些餘暉往下揮灑着,往地上映着過路行人的影子。
沒坐到那趟高鐵的終點站,等着再到了一站過後。
一人一鼠下了高鐵,出了高鐵站。
挪着腳,穿過高鐵站前廣場,廉歌往前走着,聽着耳邊些話語聲,看着身側掠過些出站進站的乘客,過路的行人,
肩上,小白鼠還立着前肢,捧着塊還帶着皮的橙子,
將橙子塞進了肚子,只剩下皮還留着,小白鼠轉動着腦袋,再張望着四下,望着那站前廣場邊,路口賣着小吃的攤販。
出了高鐵站的乘客或步伐輕快,或同來接站的人說着話,往着各處離開,
往着高鐵站里走得人,或提着大包小包往高鐵站里趕着,或在高鐵站前的攤位前駐足,
站前廣場上賣着些小吃的攤位後,攤販叫賣着,
廣場外,道路上,車輛擁堵着,緩緩向前,
陣陣漸帶上些寒意的清風拂過,混雜着些匆匆腳步聲,車輛駛過聲,話語聲,叫賣聲,擾動着過路人的衣襟。
「……卑職見過天師。」
走至站前廣場外的道路旁,一位鬼差出現在廉歌身前,恭敬着躬身見禮。
廉歌停下腳,點頭示意。
「……尊天師之命,滯留銅城高鐵站內亡魂已帶入地府,特來回稟天師。」
躬身着,鬼差再恭敬着出聲說道。
「勞煩了。」
「不敢。敢問天師是否還有其他吩咐。」
廉歌搖了搖頭。
「那天師,卑職就先告退了。」
鬼差再恭敬着,躬身往後退了幾步,緊隨着,驟然在消失。
看着鬼差消失在視線內,
廉歌再轉過了視線,挪開了腳,
沿着道路,往前走去。
「……燒烤,烤串……」
「……給我來份手抓餅……」
「……好嘞。」
「……走快點,快來不及了……」
「……高鐵站到了,有下車的乘客請從後門下車。」
沿着道路,一人一鼠漸行漸遠,
身後,混雜在陣陣清風中的話語聲也緊隨着漸漸遠去。
……
「颯颯……」
清風擾動着山林間枝葉,枝葉碰撞着響着些窸窣的聲響,
林間霧氣,再漸化為露水,綴在枝葉間,不時往着林下滴落。
再從林下顆樹前站起身,看了眼這山林下,廉歌從繁密着的山林下,重新走回了條有些蜿蜒坑窪的泥路山道,
沿着腳下這山路,看着山路外的山林,過路的景象,再往前挪着腳,走着。
肩上,捧着顆野果的小白鼠也立着前肢,轉動着腦袋,張望着四下遠處。
幾日前,從那高鐵上下來,走出了那座城市後,
一路,在處村落人家借宿過一夜,再露宿了幾夜,
腳下道路漸從城市街道,城外公路,漸化為蜿蜒山路,再化為泥路,
路過些城鎮,村落,掠過些山嶺,河流,花費了幾日時間,行至了此處。
「……嘩啦……」
從旁邊延伸到這山道上樹木枝葉再往着旁側讓開,驚起落在樹枝上的飛鳥,廉歌再往前走了陣,停下了腳,
沿着腳下這隱約能看出些痕跡的山道,廉歌再往前,看了眼遠處。
肩上捧着野果啃了口的小白鼠也轉過腦袋,朝着遠處張望着。
再往前,山林間的樹木已經漸稀疏了些,腳下地勢漸開始往下。
透過稀疏了些樹木間的空隙,遠處是處山谷,山谷底,還能看到些人家建築,似乎是個村落。
此刻,廉歌就站在這山谷邊的一座山丘頂上。
順着身前的山坡往下,先是漸稀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