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逸一邊走向崔氏,一邊說道「這第一,崔夫人的作案動機,我也是無意間聽小豆丁提起過,這才意識到了什麼。」
「哦?」
然後葉天逸看着崔夫人,道「崔夫人,可否將您衣服的袖子往上擼一下呢?」
崔夫人低着頭,十分糾結,但她還是緩緩地抬起手臂,將袖子擼起,露出了她的手臂。
她的手臂,傷痕累累,不乏有鞭打傷,大塊淤青,甚至還有燙傷,整根手臂與她臉上的美好大相徑庭。
「這??」
眾人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崔夫人的手臂。
然後葉天逸又看向了趙白,道「趙公子,可否也請你將袖子擼起來呢?」
趙白很淡然的將袖子擼了起來,他的手臂的傷勢與崔夫人差別不大。
葉天逸轉身看着周長民與白建州,淡淡道「小豆丁說,尤員外會經常打趙公子與崔夫人,各位且看他們的傷勢,單單手臂的傷勢就已經如此,其他地方我想暫且也不用去看了。」
「白大人,周大人,這便是作案動機。」
周長民眉頭緊皺。
「這這這……」
陸佰連連走到他們的面前「我也是未曾想到在外名聲一向很好的尤員外竟然對家人如此之暴戾,所以,崔夫人的殺人動機便是忍受不了尤員外的家暴對吧?」
葉天逸點了點頭,然後看着崔夫人,問「應該有些年日了吧?」
崔氏低着頭,身軀似乎是想到了自己的遭遇,微微有些顫抖,眼眶也是逐漸紅了起來「是…自從夫君家業大起來了以後,他的脾氣就變得格外暴戾,經常性會打罵我與白兒。」
趙白看着葉天
逸,語氣平淡的說道「雖然如此,但是他畢竟是我的父親,是母親的相公,再怎麼樣,我們也絕對不會對父親起歹意的,葉大人,這說明不了什麼吧?」
「自然,這僅僅只能說明你們是有作案動機了,周大人,這個動機夠了吧?」
周長民點點頭「夠是夠了。」
「那好,周大人的第二個問題,崔夫人的作案能力,是,崔夫人確實是一介女流,我也知道你們曾經查過尤府所有人在藥店的購買記錄,但常日都是同枕共眠,試問在如此情況下,不一定需要一些藥物才能做到吧?我想,周大人,白大人你們腦海中已經能浮現出很多種可能了。」
周長民隨之問「那尤員外究竟在哪呢?」
「人不會憑空消失的,我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我能合理懷疑到崔夫人與趙公子的身上。」葉天逸說道。
「人不會憑空消失,那現在確實是不見了,葉兄,你不能去問崔夫人,你需要自己找出來才行。」周長民道。
葉天逸點了點頭「有一件事情跟本案關係匪淺卻又格格不入。」
白建州淡淡的說道「觀音廟。」
「白大人說的是。」
「觀音廟?」周長民皺了皺眉「確實,在家裏建造一個觀音廟是有些格格不入。」
然後他話鋒一轉「可,跟此案有何關係呢?」
白建州道「關鍵不是這一點,而是尤員外如此對待趙公子與崔夫人,那又為何他們會在家裏建造觀音廟保佑平安呢?周
大人,如果你是他們,你就算不會真的做什麼,但你應該會怨恨自己的父親吧?尤其還不是親生父親。」
「對。」周長民贊同的點了點頭。
白建州黛眉微蹙,抱着自己的胸看着觀音廟「可這觀音廟又有什麼說法呢?」
說完她看向了葉天逸。
「藏人啊。」
聽到這話,低着頭的崔氏瞳孔一縮。
「嗯?觀音廟我們也查過了,能藏在哪兒呢?」
白建州又是好奇的問道。
說完,她走了進去。
幾個人也是一同跟了進去。
「沒有啊。」
白建州疑惑的看着葉天逸。
而葉天逸則是緩緩抬手指着那個最顯眼的觀音銅像。
「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