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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登眼睛一白,身子一搖,暈眩過去。
龍豐掐人中,龍小波找來辣姜刺激,好不容易才讓龍登悠悠轉醒。
「三千萬......不,白水碼頭估價是三千萬,算起來是四千萬啊!」龍登痛呼。
「還有議會上的七百萬......」不知哪個族人,好死不死地提了一句。
龍登剛轉醒,聞聲登時又噎住,看模樣又要二次暈倒,幸虧龍豐在一旁將他扶住。
龍小波不敢言語,直到現在他都想不明白,那個小紈絝陳浮,為何變成了一個高手,連職業球員都不能爭鋒。
「父親,那個小廢物肯定有問題,他哪裏有這種本事!」龍小波不服氣地小聲開口。
「莫非!還能是神仙幫他不成!幫他下棋,幫他打球!」龍登大怒,若不是只有一個兒子,估計真會出手打個半死。
「大哥,周阿坨的事情......」龍豐在一旁聲音發冷。
龍小波捂着臉,這一次真是不敢開口說話了。
龍登慢慢平順氣息,周阿坨出手打了自己兒子,他是知道的,但這好比一頭獅子沖你吼了兩聲,你敢去打獅子嗎?
「忍一忍,我已經稟報上去,上面很快會來人了。」龍登咬着牙,咬得「咯吱」「咯吱」響。
這個世界遵循一個道理,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而蝦米只能吃泥塵了。
淮城龍家,不過一尾小魚,哪怕在給陳家下套的事情中,也只是一尾攪混水的小魚,真正的大魚,其實另有其人。
......
在淮城裏,白雲樓是響噹噹的名字,和雲豪大酒店,算得上是兩處奢華富貴之地。出入白雲樓宴堂的人,大多非富即貴,世家子弟,商場精英,甚至各方權勢人物。
周阿坨將陳浮約在這裏吃飯,顯然是用了心思。
「相公,香香!」老遠的,林善兒便嗅到了白雲樓里的香味。
林震嘯更是誇張,若不是被周遠山拉住,恐怕就要直接跑過去鑽廚房了。
「今晚敞開了吃。」陳浮笑笑。
如今在他的身邊,除了忠誠管家周遠山,還有林震嘯這對父女,顯然,不能一直住在村下地方了。
是時候,重新在淮城裏立住腳跟了。
白雲樓前,豪車林列,遠遠看去,滿目的璀璨。
不說淮城,哪怕是附近的幾個城市,白雲樓也是頗具盛名的,時常有其他地方的人,專門馳車而來,享受一番。
張劍便是如此,他並非是淮城本地人,今日來白雲樓,是受了周阿坨的邀請,要給他介紹一個朋友。
每一座城,極大概率的,都會有一位強勢的地下人物,而張劍,則是附近湖城的地下龍頭。
不同於周阿坨,張劍的發家史,似乎更加暴戾,拆遷,開檔口,做河盜......但凡來錢快的,張劍幾乎都觸及過。
八年前,他和周阿坨因為淮城船運的事情,大打出手,到最後,兩人都是性子豪爽的人,不打不相識,遂結為至交好友。
「什麼樣的人物,才讓周阿坨這般惶恐?」張劍訕笑。
說是赴宴,其實更像賣一個面子,他大概猜得出,淮城有這麼一位小人物,想借着周阿坨,來攀附自己,畢竟這幾年,哪怕一些大世家,很多事情,都是要委託自己來做的。
門童認出了張劍,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劍哥」。
張劍抬了抬手,跟在後面的保鏢,拋了一小摞鈔票過去。
江湖中人,講的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豪爽,錢分新舊,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上樓,推門,再拋了一摞鈔票給迎賓美女後,張劍扭了扭脖子,大大方方地走入了包廂。
周阿坨正在與人交談,抬頭看了他一眼,只伸了伸手,示意他先坐下,全程沒有起身的意思。
這讓張劍很不爽。
什麼樣的人,才讓周阿坨這般小心翼翼。
所以,張劍翻了翻眼睛,將頭側過去。
發現坐在周阿坨旁邊的,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年輕,略微高瘦,面容帶着些冷峻,在聽了周
016 挑釁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