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從床上起來,腦袋昏昏沉沉的看着身邊睡得跟豬一樣的左柔。他琢磨着金鈴兒還能有什麼好法子,最後還是把這個難纏的鬼東西扔到了自己床邊上。
這個狗東西喝多了酒折騰到了半夜,她不睡小宋也沒法睡,現在倒好小宋大清早要起來,她卻還能蒙着頭就睡。
「醒了?」
坐在旁邊正小口喝粥的金鈴兒抬起頭來:「昨日我實在也是沒什麼法子了。不過想來你們本就不乾不淨的,拉她過來反倒消停一些。」
「你碗兒姐姐是真的磨人。」
「磨人也沒法子,就當熬鷹吧。誰讓你把她相公弄沒了,又是誰讓你整日護着她。女子心中最是細膩,她即便是一根筋也是知道酒醉之後來找誰。」金鈴兒眉眼一挑:「並非因你不好色,而是她並不在意你對她做些什麼,甚至隱約是期盼的。」
這話小宋沒法接,只是小心的走下床沒有驚動左柔,他來到金鈴兒身旁:「還是公主殿下好,雖然年紀小可是懂事的很。」
「若是真懂事便不會見上某人第一面就沒羞沒臊了。」金鈴兒吹了吹肉粥送入口中:「現在細細想來,就該吊着你這個狗東西,讓你看得見摸不着,讓你瘙癢難耐讓你百爪撓心。」
「嘿。」小宋輕輕摸了金鈴兒肚子一下:「都這樣子了,還在復盤怎麼折騰我?你沒機會啦,哈哈哈哈。」
「是的呀,怪不得別人,怪就怪我自己不知羞恥、見色起意。不過就如你說的,都到了這一步了,我往後也便不再是大宋長公主了,而是你宋家的正妻。」金鈴兒全程冷淡風,但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人心生舒適:「你在外頭是怎樣的修羅韋陀都不打緊,若是回了家中膽敢欺辱我母子,我自是有法子治你。」
「大郎喝藥?」
「哈哈哈哈……」金鈴兒捂着嘴差點沒崩住,畢竟她也是看過了小宋十年間全部手稿的人,裏頭那本絕對**倒是最是讓她着迷,似是叫那《水滸》,裏頭她最喜歡的一段便是風雪山神廟,但最讓她記憶深刻的卻是這「大朗吃藥」。
「行了,不與你閒扯了,我去讓俏俏來幫你收拾。」金鈴兒說完還特意補充了一句:「我這些日子站久了腰酸。」
「知道啦,我去找俏俏便是了。」小宋指着床上的左柔:「你把這個鬼東西看住了。」
「嗯。」
收拾好儀容,小宋再次化身為九江辛晨,而這些日子隨着矽膠被悄悄玩出了花樣,小宋的裝扮越來越逼真,甚至連臉上的毫毛都能清晰可見了,再不是那種跟抹了一層豬油似的光滑,如今即便是湊近了看也絕無破綻。
再次回到賽場,勝者組十六人、敗者組十六人,兩邊都已經開始摩拳擦掌的準備抽籤了。
佛寶奴仍然是一副穩操勝券的架勢,而小宋倒是一臉無所謂,到了這一步再裝也沒啥意義了。他索性也挺直了腰杆子,恢復了一開始那一副夕陽武士的操行。
不過小宋發現這整個過程中佛寶奴頻頻回頭看向自己,他一開始犯嘀咕是不是自己被認出來了,但仔細想來應該是沒有,因為以佛寶奴的性子她絕對不會在晉級之後還去看人家比賽的,人家贏了就直接瀟灑離開,根本不屑看其他的菜雞。
所以她肯定是沒認出自己的,不過她頻繁看這邊再加上前日的那番話,小宋認為這個自大的小娘皮是盯上自己了。
以她的聰明才智不可能看不出自己是扮豬吃老虎,不過這也沒關係,就憑她?
抽籤的時候到了,小宋幾乎和佛寶奴一起把手伸到了箱子中,佛寶奴回頭沖小宋鬼魅一笑,然後一甩頭髮拿着自己的編號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而小宋只是撇撇嘴,隨便抽了個號碼牌,然後就繼續等結果了。
勝者組十六人全部抽完後,敗者組開始抽籤,而小宋抽到的是勝者組第四的那個少年。
這是一個遼國少年,看上去頗為有一些青年才俊的滋味,就是那種一看就長着一張學霸臉的人。
他們抽到的題目也是很有趣,是工學的範疇。說難也很難,因為要將兩尊銅鑄的獅子從會場最東挪到最西,銅獅子重量大概在一千四百斤上下,搬是肯定搬不動的,而東西兩邊相隔有個三十米左右,
427、二年10月20日 晴 不見長安見塵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