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護人員的關注之下,傅司辰進入了審訊室,「雨潤,」他叫了她,半跪在她的旁邊,說道,「我來警局自首了,我認錯,是我害了爺爺,我認,我答應你我會為自己犯的錯承擔相應的懲罰,好嗎?」
夏雨潤終於安靜下來,嘴裏不再碎碎念,而是呆呆愣愣地看着他。伏魔府 www.fumofu.com
傅司辰握住她的手,攤開她的手心,都已經戳出血來了,手心是血,指甲里也都是紅血絲,他一下一下捏着她白皙纖細的手,心疼到表情扭曲。
所有人都注意着夏雨潤的反應,只見她安靜下來之後,保持着一個姿勢頓了足足三分多鐘,然後倏地閉上了眼睛,頭一撇,順勢倒下。
傅司辰連忙抱住她,「雨潤,雨潤?」
程以墨即刻下令,「快,把人送醫院去。」
又經過一段時間的折騰,夏雨潤被送到醫院做了詳細而又全面的身體檢查,光是抽血就抽走了九管。
檢查結果陸續出來,均正常,等到半夜十一點的時候,驗血的報告也終於全出來了。
路起搶先拿下血液的報告單,說道:「果然沒有例外,傅太太的血液中含有和陳楚洲和郭懷新血液中一模一樣的迷藥成分。」
程以墨:「確定是同一種?」
路起:「非常確定。」
傅司辰聽到他們的討論聲,焦急地從隔斷後面走出來,「所以她會跟我媽一樣長久昏迷下去?」
路起:「那未必,郭懷新血液中該藥物的含量較高,是長久的持續性的服用,而且她本身有一些基礎病,而傅太太血液中該藥物含量是非常微量的,年輕,體質也好,相信很快就可以醒過來。」
程以墨在這段等待的時間裏,已經聽完了錄音筆里的內容,對一些關鍵錄音反覆聽了好幾遍,他分析道:「我現在懷疑是朱倩點的那些香薰燈有問題,路法醫,你怎麼看?」
路起:「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拿回來化驗,不過,已經這麼長時間了,如果朱倩謹慎,或許,已經處理好了那批有問題的香薰。」
程以墨:「有了這段錄音,至少可以證明朱倩真的會使用催眠術。」
路起謹慎地說道:「催眠術本來就是治療抑鬱的手段之一。」
程以墨:「那她誘導他人報假案總逃不掉吧?」
話及此,他突然靈光乍現,立刻起身回局裏,「老大,嫂子醒了通知我,我帶人來做筆錄,路法醫,一起走,我有重大發現。」
於是,兩人不作停留就回警局去了,程以墨留了兩個便衣警員在病房外面,以保護人證。
病房裏,傅司辰向主治醫生問了許多問題,主治醫生再三保證夏雨潤的身體並無大礙,他才稍稍放心。
就在這一層,隔着幾個病房,郭懷新就躺在那裏。
自那次在地庫偷襲,已經過去了十天,這十天郭懷新一直處於昏迷狀態,道尋集團接連失去了兩位重要領導者,內部的員工們早就人心惶惶了。
郭懷新就這樣一個人昏迷在醫院裏,這樣的她,讓傅司辰恨不起來,甚至連怨,都怨不起來。
這些年,他跟姥爺,跟大姨,都是有來往的,事發之後,姥爺和大姨都很理解他,在對待郭懷新的問題上,他們尊重他的一切決定。
他想,或許有一天他會原諒母親的所作所為,但不是現在,他需要時間。
——
翌日,夏雨潤伴隨着窗外逐漸亮起的天色漸漸醒來,睜眼所看到的第一個畫面就是雪白的天花板和雪白的牆。
我在醫院?
她慢慢轉頭,看到傅司辰正趴在床邊睡着,他的手還緊緊握着她的手。
她的手用紗布纏着,小心翼翼地動一動,掌心有些崩裂的疼痛感。
傅司辰猛地抬起頭來,眼神還沒清醒,嘴角先露出了笑容,「你醒啦????感覺怎麼樣?」他笑得像個孩子,渾然不顧自己略顯邋遢隨意的形象。
夏雨潤輕啟嘴唇,說道:「我很好,昨天的事,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沒有下一次了,」傅司辰實在是不忍心責怪她,愛她疼她都來不及,又怎麼會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