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雲現在,需要冷靜考慮一番。燃武閣 m.ranwuge.com自己現在到底是該想辦法逃出去,還是繼續待在這裏,看看剡門的人到底想幹什麼。
一個人站在屋子裏,環望四周,卿雲神色頓變。
因為,她忽然想起了小白。
當時,小白是跟着自己一起出了那個屋子。
可是自己進來後,卻不見了小白的蹤影。它定是被人給帶走了。
卿雲立馬又打開門,外面的人一見門又開了,還是剛才的反應,各個皆如臨大敵,雙手握在了武器上。
「小白呢?跟我前來那頭青?獸呢?」卿雲沒有廢話,開門見山。
那些人見狀,依然是面無他色,只直直盯着卿雲,防止她逃走。
卿雲見這些人如同木頭一般,問話不答,也不動,心裏窩着一股火。
「我問你們,我的獸呢?」她一字一句,聽得出來,這個女子有些生氣了。
她如今可算是知道剡門的人到底是何種做派了,俗話說得好,上樑不正下樑歪,上面那七個老頭子都是那般,搶別人的東西說搶就搶,下面的弟子們,能好到哪兒去?
可依然是沒有人回答卿雲的問題,他們如同一個個木樁那般,直挺挺出在那,一動不動。
卿雲知道這樣問,也問不出什麼來。可是,她又不可能不管小白。
她暗暗在心裏打定主意,準備動手試試看。
就在她欲要催動源力之時,一個聲音從眾人身後傳來。
「姑娘不必驚慌,你的獸寵在我這,它不過是睡着了。」那聲音遠遠聽着和善,且一入卿雲的耳朵,頓時變得熟悉萬分。
眾人分開一條道,虬北從後來走來。看着卿雲時,臉上依然帶着習慣性的笑意。
只不過這一回,卿雲對於這個笑面虎早已是不待見了。
「把它交給我。」卿雲沒有過多理會這個人。
「姑娘,剛才這獸在我剡門亂闖,擾了我剡門弟子修習,他們一時處理不當,便讓它睡着了。」虬北說罷,轉身看着不遠處。
那裏,一塊大大的黑布下,罩着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
有人將那塊黑布取下,裏面竟是一個籠子!
這籠子,卿雲都不知是用什麼器材鑄成。遠看着,像是堅硬無比之物。只是,裏面的小白……
它雪白的毛上沾着幾縷血跡,此刻正臥在籠子裏,身上被幾根藤條捆住,看起來奄奄一息。
「小白!」卿雲頓時叫出聲來,目光里滿漢恨意。
這些人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傷它!
小白並沒有睡着,它只是痛得暈過去了。因為,卿雲聽到了一陣熟悉又沉悶的低哼,那是它痛苦的表現。
「你們對它做了什麼!」卿雲看着虬北,從眼中噴出的火幾乎要燒到此人身上。
「姑娘,我剛才都說了,你的獸寵亂闖剡門,被門中弟子施了些靈術,不過是睡着了。」虬北漫不經心道。
卿雲不願再聽虬北的廢話,一時間怒火湧上心頭,仿佛控制不住。
她只感覺源力在自己體內亂竄,不用自己催動,便要脫離身體一般。
「你們……」卿雲的臉都在抽動着,緩緩從牙縫中蹦出了四個字,「真是無恥!」
虬北依然保持着那份虛偽的笑意,「無恥也好,不擇手段也罷,姑娘還打算動手嗎?」
冷靜之後,源力在卿雲體內慢慢平息,她看着小白,一陣心疼和難過。
這個傢伙原本可以在王都後山,過着自己悠閒舒心的日子。可是這段時間以來,不知不覺它已經跟了自己這麼久。
自從它跟了自己,似乎就沒遇上什麼好事。不是受傷就是受苦,那原本渾身雪白,活蹦亂跳,看起來讓普通人驚嘆不已的昔日凶獸,如今卻被狼狽地關在這個小小的籠子裏,任人宰割,無法動彈。
還有血跡不斷從它身上滲出,卿雲知道,這些傢伙一定對小白有過一陣毒打,不知道又施行了什麼狠毒術法,才會讓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卿雲心一軟,眼眶頓時變得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