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王都大殿,放勛拿着帛書的手停在空中,眼神瞬間凝住。墨子閣 m.mozige.com
「域王,域王?」一旁的督令官魏圃非小聲叫了兩次,放勛方才回過神來,愣愣地望着下方的墨祥,臉上沉重和怒氣幾乎要從身體中爆發開來。
「你……你是說,金深是被回天門所殺?!」。
墨祥微微點了點頭,臉上的怒氣也是顯而易見。域王這般的反應墨祥早已料到,這些天來,他整日為金深首領的死感到疑惑和不安,如今知道了兇手的來歷,怎能不讓他憤怒。
不過,墨祥知道,最讓域王生氣的,不僅僅是因為他們無端殺死了金深,還是因為回天門竟逼迫金深來反自己!
雖然說金深沒有同意,最後慘死在那惡手之中,可兇手這樣的做法着實讓放勛脊背一陣發涼。所以此刻,讓他深感不安的除了金深的死,還有回天門那狠毒的做派。
關於回天門,他雖然沒有和他們打過什麼交道,不過這些年六域大地關於他們的傳言並不少。在六域大地,除了各個部落以外,也有不少頗有實力的派系,有些派系甚至生存了幾百年。他們自成一體,和各個部落的權力中心並沒有太多交集,所以他們也並不屬於哪個部落。如果六域大地爆發了戰亂,一些正義的派系就會站出來,扶持一個有為之人擔任部落聯盟首領。二十年前,自己何嘗不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統一了六域呢!
而在六域安定之時,這些派系便如同沒有出現過那般,從六域隱去,不再參與部落之事。也並不會因為自己扶持了某位首領,便生出什麼傲氣。對於他們而言,這只不過是維護六域安定的一個手段而言。
而對於另一些派系,他們也很少參與部落之事,即使在面對部落之間的戰爭時,他們也只不過冷眼旁觀,不會插手其中。
派系之中的都是強者,甚至有人傳言,派系中的人都不是普通人,而是個個能耐超群。或許在他們看來,各部落之間的這些鬥爭,不過是為了權力和領地,而這些,似乎並不是他們所關心的。
當然,派系之間也有爭鬥,至於他們為了什麼而爭,倒是沒有幾個人能說得清楚,因為這些人通常來無影去無蹤,就好像不屬於六域大地一樣。
而回天門,算起來可以說是這些派系中的一個,但似乎又和他們不是一個路數。對於這個只在六域大地幾十年的神秘門派,它一直活在傳聞之中。沒有人知道回天門的人在哪裏,更沒有人見過他們,大家都只說,回天門的掌門人是個極其毒辣之人,見過他的人就沒有活下來過。
不過人們對於這種傳言總是置之一笑,既然沒有人活着見到過他,那這些傳聞又是怎麼來的呢?似乎這一切僅僅只是傳聞,並不是真實的存在,就連放勛也曾一度這麼認為。
可是如今,他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回天門。因為,他們出手了,而且出手的目標是自己。這到底是為什麼,一個低調了幾十年的派系,為何忽然插手部落之事?
「你為何不把那個叫皋陶的侍衛帶回王都,我也好親自詢問一番。」放勛道。
「我看那皋陶資質不錯,功夫也極好,便讓他留在了村子,給他安排了一個重要的事。」墨祥微微頷身道。
「哦?你讓他做什麼?」
「域王,我這次在村子裏見到了接引天雨的那幾個孩子,還發現了一件大事。」墨祥並未直接回答放勛的問題。
放勛饒有意味地抬起頭,想聽聽墨祥所說的大事。這個小小的村子,似乎有些不簡單吶。「什麼?」
「雙瞳者……」墨祥緩緩地說出了這三個字。
他的話音一落,放勛臉上頓時出現了驚愕的表情,這反映絲毫不亞於剛剛聽到回天門時的樣子。雙——瞳——者!他喃喃重複着這三個字,一抹意味深長的眼神發散開來。
「他是誰?」放勛連忙問道。
「一個年輕人,不過十七八歲。」
「哦?你確定他是雙瞳?」
「嗯,我確信。而且……」墨祥稍微頓了頓,看着放勛,有些遲疑。隨後,還是說出了一句話,「我看他的神態和模樣,頗有些像當年的旋考。」
「旋考?」一旁站着的魏圃非聽到這個名字,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驚呼,隨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