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山廢棄後,這條路也被雨水沖刷的坑坑窪窪,顛簸的厲害。筆神閣 bishenge.com梁惠凱不僅胳膊疼,後背也疼,被顛的齜牙咧嘴。金小芳心疼的要命,把後座放倒讓他趴在上邊,這才舒服了不少。
梁惠凱見她眼裏的淚水就沒斷過,笑着說道:「姐,你急剎車時記着說一聲,讓我有個準備。」「行。」金小芳說完發現不對,說道:「不對,我被你繞暈了,我要能提前給你說,還用急剎車嗎?你是不是被打傻了?」梁惠凱哈哈一樂道:「我本來就不聰明嘛。」
金小芳這才意識到梁惠凱在逗自己,破涕為笑道:「笑話也不會講,這幽默也太冷了吧?對了,你怎麼知道我被劫持了?」梁惠凱說:「佛說:每個人所見所遇到的都早有安排,一切都是緣。緣起緣滅,緣聚緣散,一切都是天意。所以,我發現咱倆的事都是命中注定的。」
金小芳嗔道:「好好說話,別整的那麼玄虛,說真實的情況。」梁惠凱辯解道:「姐,真是這樣的。我去找趙老四辦事時路過你們家,去的時候你的車子還在,出來了卻發現車開走了,然而門卻開着。你的社交圈子很小,除了回娘家你還能去哪兒?我不放心,追上來果然發現有問題。你說巧不巧?」
渺渺紅塵,茫茫人海,天南地北的兩人怎麼就走到了一起?金小芳不由得心潮起伏,難道自己的生命里真離不開他?不過這事不能順着他,嘴上不饒,嘻嘻一笑說道:「這只能叫無巧不成書!警察還來救我了,難道警察都和我有緣分?只能說上天給了你這個傻小子報答我對你一片真心的機會而已,不要想多了。」
梁惠凱說:「姐,我對你也是一片真心的。」金小芳問:「你的意思是想讓姐報答你不成?」梁惠凱說:「對,以後別躲着我就好。」金小芳心裏一酸說:「姐不是躲着你,是真有事。我說了,一年之後我會來找你的,還希望你帶着我發大財呢。」
一年的變化太大了,說不定梁惠凱已經結婚了,也或者離開這兒了。金小芳心裏黯淡,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何況兩人遲早要分開的,貪圖眼前一時的歡愉又能怎樣?想了想又說道:「不過,這次姐真要好好感謝你了。」
梁惠凱說:「我是開玩笑的,你給了我最寶貴的東西,這一輩子我只能是欠你的。」金小芳俏臉一紅,嬌罵道:「小流氓,以後不准說這事!」梁惠凱嘿嘿一樂。
說着情話,心裏快樂,兩人也忘記了昨天晚上的陰霾,很快到了縣城的醫院。金宏泰和幾個醫生護士已經等在那兒。一路上還陽光明媚,可見到爸爸,金小芳委屈的眼淚馬上想斷了線的珍珠不停的流個不停。金宏泰拉着閨女的手連聲說:「沒事就好啊!可把你媽媽嚇壞了。」
大家都一臉嚴肅,誰知那小護士見梁惠凱「五花大綁」的來了,噗嗤一笑說:「小芳姐,誰這麼有創意,用繩子綁着來了。」金小芳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說道:「你還能笑得出來?一點同情心都沒有。」護士哈哈一樂說道:「走吧大英雄,先去拍個X片。」
拍照的結果雖然慘不忍睹,左臂肱骨骨折,三根肋骨骨裂,不幸中的萬幸是沒有造成粉碎性骨折,只要保守治療就好。小護士給梁惠凱後背上塗抹扶他林軟膏,用胸帶固定好,然後給胳膊打上石膏,治療就算結束了。梁惠凱想回去,金宏泰堅決不讓,非要給他安排了一個單間住院觀察。
梁惠凱說道:「金總,真不用。我們在農村時去上山幹活不小心受傷的多了,都是在村裏的衛生所包紮一下就行,誰還住院呢?」金宏泰說:「你這麼着急回去幹什麼?不是就礦上那點事兒嗎?咱們就是停幾天也沒事。聽我的,先把身體養好。」梁惠凱執拗不過,只好住了下來。
金宏泰又問道:「你受了這麼大的傷,用不用給你家裏人說說?」梁惠凱說:「不用,過幾天就好了,不說誰也不知道,說了反而擔心。」想了想又說道:「我請了一個叫趙老四的人去咱們礦山幫着我管理,他今天應該已經去了。昨天我就是去請他的時候,發現小芳姐的車開走了,引起了我的懷疑。」
金宏泰心道,你不用解釋,我又不是傻子,不過看你捨命就我閨女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微微一笑,又囑咐一通回去了。
梁惠凱的頭髮被血粘成了硬塊,金小芳讓他趴在病床邊,用了幾盆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