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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五十名銀槍郊節隊的靺鞨年輕子弟返回,路上,魏徵跟李玄道一起討論這次事件,李玄道堅持認為秦琅有錯在先,所以不但無功反而有過,他要如實向朝廷彈劾秦琅這個上司。
而魏徵則表示秦琅有大功。
事情最後爭到秦琅面前。
「這次的事情,挺操蛋的,你們難道沒覺得?這李謹行等內附胡人本就應當效忠朝廷,聽命調動,可是呢,他們暗裏勾結王君廓謀反,還走私貿易,打劫軍糧,最後的結果呢?不但沒有半點懲罰,反倒是得了不少封贈,不操蛋嗎?哭一哭,鬧一鬧,最後得封又得賞,還真應了那句老話,修橋鋪路無屍骸,殺人放火受招安啊。」秦琅嘆聲道。
「聽都督這麼一說,還真是這麼個理。不過內附胡人向來跋扈,這次的事情鬧的那麼凶,若是一個處理不好,那就必然是一場叛亂,但都督你鎮定若常,指揮有方,輕鬆就化解了,還將他們收服,我幽州除一內患,還新增三千勇悍團練騎兵,這可是十分難得啊。」魏徵倒還是實話實說的。
「燕州靺鞨人老實了,那麼其它諸僑置州內附胡人也就都老實了。」
「何況,突地稽、李謹行父子前後獻了那麼多牛羊馬匹,既能補充騎馱運所需,還得了許多肉做軍糧補充呢,還有黃金、錢糧不少。」
秦琅心裏始終還是覺得朝廷對內附胡人的政策太過寬鬆了,搞的這些胡人倒像是國中之國,反高漢人一等一樣。
有機會,將來定要改變這種政策。
「老魏,我覺得咱們搞定了燕州後,倒可以趁熱打鐵,對慎州、順州等僑置州內附胡人部族下令,讓各部抽調青壯組建團練兵,隸屬於幽州都督府,聽從統一調度,另外還要向他們徵召一批馬匹駱駝和牛羊等以補充軍用。」
李玄道一聽又出來反對,「以前並無這種政策,現在這樣做,會不會引的這些內附胡人不滿?既然他們現在都挺老實,不如就不要去動他們?」
秦琅搖頭。
「他們內附我中原,僑居幽州,便是我大唐的一份子,如今大敵當前,怎麼能置身事外?總不能我們的將士們在前線守邊殺敵,他們卻在後面看戲吧?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就出力,不僅僅是這些內附部落胡人,我看整個幽州甚至是河北地區,大家都得如此,商賈們捐錢,百姓們出力,世家豪族們也得出錢出力。」
秦琅現在剛剛解決了邊軍兵員的充實問題,但幾萬人馬守邊,每日都需要消耗大量的糧草,另外他還開始趕製軍械補充,這些都需要材料需要工匠需要錢的。
打仗打的就是錢,但現在幽州都督府庫里,卻無法支撐,而長安那邊現在也無力供應不是主戰場的幽州,秦琅只能自己想辦法。
「難道都督要開戰爭捐?這可萬萬使不得!」李玄道再次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