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域門和蒼山宗的弟子在千山酒樓狹路相逢,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
片刻功夫,虛空之上就有兩名青袍男修御劍而來。
兩人踏入酒樓,目光環顧四方,很快就找到靈域門和蒼山宗弟子的坐席,其中一人拱手道:「靈域門,蒼山宗各位師兄師姐,我乃唐仙翁門下弟子史金剛。不知眾位師兄師姐已經駕臨我千山城,未能遠迎,實在是有失禮數。
我唐府之內,仙釀已然齊備,各郡貴客都陸續駕臨。還請眾位師兄師姐移駕唐府……」
這青袍修士史金剛一張國字臉,一看就是厚實實在之人,執禮也是相當的恭敬,雖然面對的弟子都比他年齡小,其也以師兄和師姐稱之,讓人感覺特別的謙和熨帖。
殷小童呵呵一笑,道:「史師兄,請問我師父到了沒有?」
史金剛看向殷小童,他眼法老到,瞬間便認出他來,忙道:「木清風師叔還未到,剛剛傳訊過來,他稍後必到,不會錯過仙翁壽辰。」
殷小童又是一笑,道:「那我暫時不去唐府。我這一段書還沒聽完呢!」
他用手指向說書台,沖青袍老頭道:「老人家說得好,說得精彩。看賞!」
他一揮手,一道白光閃過,眾人只覺得眼睛一花,便看見說書案台之上整整齊齊擺放了十枚高級晶石,一枚高級晶石,足是千枚低級晶石,這隨手就是賞萬枚晶石。果然是大宗派弟子,財大氣粗得很。
青袍說書老者連忙行禮道謝。
殷小童道:「你不用忌諱,就說朱魚這一段。小石城那段就不用說了,我親眼見過。朱魚的確是修為逆天,所向披靡。你就直接說長梯隘冒尖峰那一戰。
嘿嘿,西門君遙號稱天才,竟然在那一戰身死道消,白瞎了一群西陵影子戰隊。我倒十分想知道當日的情形。
那日之戰,我師尊是親眼目睹,連蝙蝠老道都受傷了。哈哈。西陵兩大萬壽巨頭在,竟然也擋不住朱魚的殺手,實在是值得一說……」
殷小童這一說,大廳眾人齊齊色變。
蒼山宗幾人臉上固然難看。連千山宗史金剛兩人也分外的尷尬。
誰不知道長梯隘冒尖山的那一戰是西陵人最大的忌諱?提到這一戰。西陵人臉上就無光。
西門君遙死了。四海郡王逃了,西陵郡的一切策劃付諸東流,着實折了大面子。
這殷小童還真是不羈得很。竟然讓說書人當着西陵蒼山宗說這一場大戰,那豈不是在西陵人傷口上撒鹽?
那說書老者臉色變幻,卻不敢隨意動作,蒼山宗灰袍青年恨聲道:「唐師姐,你們靈域門這是何意?莫非你們真是要和我西陵為敵,作對不成?西門盟主早有禁令,嚴禁私下議論四海餘孽。你們卻縱容一說書人四處宣揚四海餘孽的狂悖之舉,你們……你們……」
他說到你們……二字之時,唐碧君眉頭一皺,他心中一凜,底氣就顯得有些不足了。
史金剛眼見情形不對,忙跳出來打圓場道:「說書人之言,不能為真。馬上是我千山宗大喜之日,還望眾位師兄師姐不要因小事傷了和氣……」
「和氣已經傷了,難道還有挽回餘地?我看這說書人就是信口胡言,朱魚一死人而已,又什麼值得大說特說的?要說你就說我西陵戰隊剿滅黑山的威風壯舉,那才值得大說特說!」
虛空之中一個冷厲的聲音響起,眾人齊齊看向外面的空中。
一個灰袍身影眨眼便到了酒樓之外。
青年修士,仙姿飄逸,風流倜儻,來勢如電,瞬間便進入酒樓之內。
蒼山宗幾人一看來人,個個喜出望外,脫口道:「刑師兄,您終於到了!」
「刑天?是刑天?」
「這下有熱鬧看了,蒼山宗第一天才刑天到了,靈域門這一下遇到麻煩了!」
刑天一到,氣勢逼人,他雙眼掃向唐碧君和殷小童,冷冷的哼了一聲,道:「一個小孩子,懂什麼是非。朱魚算什麼東西,西門師姐不過是中了他的詭計而已,沒什麼值得稱道的。
凡四海餘孽,將來個個都是朱魚那般下場,葬身荒野,屍骨無存!」
刑天言畢,幾名蒼山宗的弟子個個附和,他們氣焰瞬間囂張了起來,剛才那灰袍青年手指說書台
第三百零五章 朱魚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