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孩子,半途還停車透口氣。
這條政府很多年前修的公路,已經有點年久失修了。
全靠這串聯了三四個規模不一的小鎮,下面有十幾個漁村、山村,真正的地廣人稀。
以前站在路邊,好一會兒才能看見過去一輛車。
現在嘛,簡直車水馬龍。
更加劇了路面損壞。
可實際上除了去環保新城和海邊小鎮的工程車、旅遊大巴。
其他地方毫無接待能力,也沒有跟隨發展。
這些小鎮村落的當地人,就成了到環保新城、海邊小鎮打工的主力。
所以連仙娜都能輕易感覺出來:「好像……比我們鎮上要落後好多?」
大多除了幾個小超市小飯館,都無人問津。
甚至以前擠在這些街頭常見的那些無所事事當地人,都不見了。
黃玉蓮更清楚:「環保新城和鎮上的建設施工,需要大量工人,以前是沒地方賺錢,現在有機會,都想去試試看。」
易海舟哂笑:「以前都說東南亞這些老百姓無憂無慮,隨遇而安,其實是沒得選,對吧。」
黃玉蓮搖頭:「還是沒得選,等我們這一波建設高潮過去,需要的是服務人員,大量沒文化的勞動力又只有退回來了。」
易海舟都能反應過來:「還是要儘量創造就業機會,不然這些人就是這條路上的不安定因素,土匪搶劫一定會出現。」
一家人隨便找了家飯館吃點東西。
站在旁邊張羅保鏢、保姆、司機們休息喝水吃飯的茶叔,被易海舟看見:「對吧,難不成我們還要重新搞個鏢局?」
他在花旗國就說過這件事,一切的矛盾問題都是錢的問題。
歐美國家積重難返,他不懂,東歐牽一髮動全身,一家賭場就能起步帶動變化,但周圍更是各種火藥桶,只能勉強維持推動。
這一片恐怕是可以推動變化的。
茶叔撓撓頭:「我還是在家帶少爺吧,打不動了,不過只有千日做賊,那有千日防賊的,東家說得是這個道理,把這一路都興起來,家裏也就興了。」
黃玉蓮還是搖頭:「難啊,這些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初你想拉扯船長他們打仗都不行,東歐這幫人比他們容易上手多了,等這邊搞起來,船長他們帶着鎮上年輕人已經把低學歷的那些活兒都佔得差不多……」
說到這裏,忽然就轉頭看旁邊逗孩子的特蕾莎。
女魔頭莫名其妙,剛才這幾位用華語聊天她又聽不懂:「幹什麼?」
黃玉蓮換英語:「搞學校培訓啊,你那幼兒園乾脆一起把職業培訓做了。」
特蕾莎完全摸不着頭腦。
黃玉蓮馬上親熱的湊過去給她解釋。
其實主要還在於特蕾莎不是給了易海舟一大筆錢麼。
因為是歐洲賬戶,黃玉蓮留了大部分在索菲婭那邊投資,只調動一兩千萬歐元回來,其實也不知道該用來做什麼。
她當然不知道這筆錢就是獵人遊戲的黑金,只是覺得這樣一個單身姑娘拿了這麼大一筆錢給自己男人。
肯定就類似於嫁妝,要找個好去處來投資。
辦學,從根本上改變這片村鎮情況,對未來整個地區發展都極有好處。
說到底,這一片地區從傳統上就比較偏遠。
山高皇帝遠的沒人管,易海舟這個家庭完全可以在這一片獨孤求敗。
但又連州府都不涉足影響,更有各種國際名聲支撐保障。
專注於這個角落發展。
未來很容易朝着大家族規模變化,這個教育就很有必要了。
仙娜覺得自己和黃玉蓮的差別,就是從初中畢業以後停止學業拉開的,小聲給易海舟贊同:「就是哦,以後山木他們能讀大學就不錯了,還是不要像索菲婭小姐那樣把孩子早早的送到貴族學校去,好殘忍哪。」
同樣沒多少文化的易海舟連連點頭。
於是等幾輛車抵達環保新城的時候,專門換到一輛車上討論教育問題的黃玉蓮和特蕾莎已經拿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