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國公夫人在太子宮從太子妃閨女那裏也知道了近來的一些事, 實未料到,不過短短几日, 宮中竟是村姑稱王了。筆硯閣 www.biyange.net
靜靜的聽閨女說完, 陸國公夫人道,「你也知道, 慈恩宮向來偏愛玉安殿, 只要三皇子妃無大錯, 慈恩宮自然要厚待她的。這個不必比, 太子的話說的對, 你只管先坐穩你太子妃的位置。九月初就是冊儲大典, 你的冊封禮也是在那一日。這是何等樣的盛事。那丫頭再掐尖兒好強, 她的地位永遠不及你。再者, 她就是再巴結慈恩宮有什麼用,冊儲之前,不論三皇子還是二皇子, 都要離宮開府的。皇子府, 已經收拾妥當了。」
太子妃鬆了口氣,「那我就先備下給他們兩家的喬遷之喜了。」待二皇子三皇子夫婦出宮開府,三皇子妃再往宮裏來的勤, 也不能如今這般擦前蹭後的巴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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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安殿。
午宴過後, 李玉華憐許老太太年邁,令她們在偏殿休息片刻再出宮。許老太太連忙道,「自來誥命離宮都有時間規定,怎好令娘娘破例?」
「這又不是什麼大事, 不過歇上一時片刻的,祖母只管放心,我這點兒體面還是有的。眼瞅就要中秋了,天氣一日冷似一日,縱是中午暖和,剛吃了東西就出門,也容易嗆着風。你上了年紀,跟年輕人可比不得。」李玉華揚唇笑道,「我都提前讓宮人收拾出房間了。」
許老太太不愧多活了幾十年,定力遠非許氏母女可比,她老人家滿面笑容,「那臣婦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李玉華看向穆安之,「殿下,咱們也去歇一歇吧。」
穆安之挽着李玉華,許氏女眷起身躬送,待二人離開,許太太掛着一臉僵硬的笑,帶着兩個女兒服侍在許老太太身畔,隨引路宮人去了偏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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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華穆安之都沒有午睡的習慣,兩人歪在榻上說笑,李玉華揉着肚子,「今天吃的有點多。」
「看這點兒出息,也不至於就撐着呀。」穆安之也不好給她揉肚子,令素霜拿兩丸山楂丸給李玉華吃,助消化。
「我一高興就胃口大開,一胃口大開就吃的多。」李玉華含着酸酸甜甜的山楂丸,問穆安之,「爽快吧。」
「挺解氣的。」穆安之說,「你也想長遠一些,以後日子長哪。」
「那我也不怕。你以為他們真服了?如今不過表面文章,總有一天我得叫死對頭們想到我就瑟瑟發抖,悔天悔地悔不當初,到那時才是真爽快!」李玉華一揚眉,「從小我打架就沒輸過!你要到過我們村兒,你就知道姐是什麼樣的人了!」
穆安之看這丫頭狂起來沒個邊兒,問她,「你是誰姐啊你?」
「你是我哥。你是我哥。」李玉華頑皮的吐吐舌尖,又剝開一粒山楂丸吃了,「我跟你講個新鮮事兒吧,你肯定沒聽過。你聽說過女人去祠堂跟本族男人一道坐着議事麼?」
「哎喲,你還能去祠堂跟男人一道議事?這不對,你不是連個舅舅都沒有麼,去哪個祠堂啊?」
「老白家的祠堂。」李玉華得意之色溢於言表,「我姓李,木香姐姓白,白家村里就我家一戶姓李的,李家就是立祠堂,我自任族長了。說的是老白家,白村家裏十有□□都姓白,木香姐她爹一死,她家那宅子險叫她二叔奪了去。後來我們織布,村里也有刁民,仗家家裏人多,輩份高,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我尋思着,這不成,咱得在族裏說得上話才成。我們就找了老白家族長的兒子小九叔合夥,小九伙這人很不差,他家裏就他兄弟一個,雖有叔伯,說起來形單影隻,跟我們也差不了多少。等我們掙了些銀子,我就讓木香姐拿出一百兩修他們老白家的祠堂,然後就把她推進祠堂議事了。」
「什麼規矩不規矩的,以前我們村里常有人說我家是外姓人,還瞧不起木香姐和紅梅姨哪,成天在背後說我們小話,等我們有了本事,不是老白家祠堂也是我們說了算麼。」李玉華道,「先時說小話說的最歡的那些人,個個都在我們跟前奉承說好話。家裏炸個肉丸子都要給我端過一碗去巴結我。」
李玉華將手一擺,得意的抖兩下腳,「不是我說啊三哥,皇宮當然也很好,可我以前在我們村兒日子也過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