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莊王出銀賑災之事,為了能展開話題,當然也得提上一句。
他迂迴曲折,煞費苦心,他絞盡腦汁,既維持自己的形象不崩,又讓父皇對太子不滿。用殫精竭慮來形容他這幾個月花費的心思真是一點也不為過。
但太子之位是莊王的了。
他以為父皇是老糊塗了,完全沒有領會他的苦心,完全沒有意會他背後的辛苦和努力,完全忽視了他的功勞。
可今天午膳時,父皇一句話,讓他簡直像是吃了一百隻蒼蠅一般的難受。
他和父皇之間的一番對答聲聲在耳,甚至不斷回想,響如巨鍾之聲一般,震得他頭腦昏暈。
籬王以孝為名,讓宮女太監退下,每日必有一餐親自侍候皇上用膳,已經近一年了,父子之間也常有些話。
而他就是憑藉着那些話細細揣摩聖心,更得皇上疼愛。
皇上說:「朕老了,人一老,就見不到動盪,尤其不想看兄弟鬩牆,手足反目。朕壯年之時,便讓你們幾位皇子都去藩地,各司其職,他們都算孝順,朕心甚慰!可惜你大皇兄太不成器,朕心中多番猶豫不決,直到他做出豬狗不如之事,德不配位,朕才不得不痛下決斷,此事,朕心亦痛!」
籬王乖順柔和地道:「父皇英明,幾位皇兄各去藩地,誰也不會對儲君形成威脅,京城定而國定,國定而民安!」
皇上微微笑,道:「你說的不錯,歷來朝代興亡,很多都不是亡於外患,而是亡於蕭牆之內。不過是儲君勢弱,諸王勢強。朕是斷不能容這樣的情形動搖國本。」
籬王為皇上添菜,狀似不經意地道:「父皇心憂社稷,是仁德之君,才使我南夏國強民安!」
皇上搖頭笑道:「謙兒啊,你這性子,就和名字差不多,倒是會說話,就是性子太淡泊了些。朕六十之壽,觀諸皇孫,最是出色者,是你三兒經綸。朕便覺得,若必須要動一動,有經綸在,當可保南夏再興盛兩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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