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正式開始。
主持人走上台,一番熱場話後,將紅布揭開,露出其中拍賣的物品。
第一件拍賣品是一副山水圖,當畫師的名字爆出來後,立馬掌聲一片,開始競價。
讓人搞不懂,這些人到底是衝着畫來的,還是衝着畫師來的。
單從陳偉的角度來看,這幅畫,畫的是真不怎麼樣,水平很次。
不過聽台下那些人的歡呼聲,還有二樓貴賓席位,已經有人握住競價牌,打算參與競爭的種種跡象來看,這貌似還是個風頭不小的大師。
放在上一世,別說拿到這種地方拍賣,養家餬口估計都難。
毫不誇張的說,即使陳偉沒有簽到有關畫作方面的能力,這實力,也足以碾壓那個畫師。
他原來練習毛筆字無聊時,也會畫些墨水畫來陶冶情操,還拿過大獎。
其中最應以為傲的那幅老鷹圖,如果陳偉沒記錯的話,有個老闆曾喊出六十五萬的價格想要買走。
陳偉沒答應,把畫送給了恩師。
「搞不懂。」
「什麼?」聽到蘇傾月的聲音,陳偉結束回憶,問道。
「這幅畫明明不怎麼樣,他們居然把價格喊到了三百多萬……」蘇傾月並不認識什麼畫師劉文山,對於這個領域,也少有涉足,所以說話很直接,沒有顧及。
「畫這種東西,炒的成分很大,畫師背後有推手,想要賣出天價,很簡單。」陳偉解釋道。
曾經就有公司找上門,有意包裝陳偉,他果斷拒絕,硬是靠實力闖蕩出一番名氣。
炒作出來的名氣,終究是虛假的,大多只能短暫輝煌,然後迅速走向沉寂。
蘇傾月懶得去管別人怎麼樣,反正她是絕對不可能花錢買這麼一副破畫回家的,擺在家裏都覺得礙眼。
「真要說起來,那個畫師的水平,和小偉你相比,真的差遠了。」蘇傾月看着旗袍上的花圖,發自真心的說道。
這還是陳偉用針線縫製出來的,難度不知比墨筆高出多少。
蘇傾月盯着陳偉,突然很好奇,如果把他手中的針線換成墨筆,再將旗袍換成畫紙,會發生什麼?
咚咚咚!
正在蘇傾月打算開口詢問陳偉在墨水畫方面有沒有什麼擅長時,房門被人敲響。
如果是服務員的話,應該會在敲門後,選擇直接進來才對,這說明,來的並非拍賣城的人。
「進來。」陳偉回應道。
話落後,就和他猜想的一樣,兩人直接推門走進來,看穿着打扮,確實不是拍賣城工作人員。
仔細對比一眼,陳偉想起,這是隔壁貴賓席的人。
一老一少,老的四五十歲,少的比陳偉看着大一點。
「你是?」陳偉主動問道。
腦海中對於這個人沒什麼印象,看蘇傾月臉上的表情,應該也是如此。
「我姓劉,名文山。」說着,劉文山將目光看向了蘇傾月,繼續道:「就是這位小姐口中剛才所提到,那幅作品不怎麼樣的畫師。」
原來是聽到蘇傾月的話,跑來找茬的。
陳偉恍然大悟。
「哦,所以呢?」不過,人家到這來的真實目的,還得問了蔡指導。
「我聽這位小姐說,你似乎也會作畫,就想見識見識。」劉文山在說這話時,能察覺到些許敵意。
「是挺擅長的,不過,我應該沒有向你證明的義務吧?」陳偉問。
「畫師都有屬於畫師的尊嚴,老實說,當聽到這位小姐說我不如你的時候,我很不高興,所以特來求證。」
「人都是自由的,你當然沒有向我證明的義務,不過,你把作品拿出來,如果真的比我好,這幅畫有多少價值,我出一百倍的價錢買下,怎麼樣?」劉文山為什麼敢開出一百倍的價碼,原因很簡單,兩個字,自信。
陳偉這一雙手細皮嫩肉的,哪裏像是畫師?
別說勝過自己,恐怕連那些入行幾個月的新人都比不過。
「一百倍?你認真地?」陳偉開口確認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