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手槍陸羽曾經見過,就是在實驗室內打死了那名黑人試驗體,子彈洞穿了他的腦袋碎了一地。
黑洞洞的槍口給了陸羽無比危機感。
他不敢去賭,自己的身體能否扛下子彈。
唯一的可能就是要比諾頓將領還要快!
雙眸盯緊諾頓將領的手指,緩緩按在扳機上,在手指扣動瞬間,他身體往旁邊一躍。
砰!
一聲槍響,子彈擦着陸羽的腦袋而過,擊中背後牆壁,掀起硝煙瀰漫。
槍聲,徹底刺破了黑夜的寂靜,驚醒了小島上眾人。
巡邏衛兵聽到槍聲後,紛紛尋着方向跑過去。
當確定剛剛的槍聲,來自諾頓將領的辦公室後,反而集體停住腳步。
原因,其實有兩個。
其一,諾頓將領是這座小島上戰無不勝的神,刀槍不入,無人能傷害的了。
其二,平日裏諾頓將領冷血無情,喜怒無常,沒有士兵敢輕易踏進他的辦公室,否則,必將遭到嚴厲懲罰。
小島上的衛兵曾從傳言中獲知,諾頓將領因為一次意外,讓自己失去了男人的象徵。
才造成他如今性格喜怒無常的原因。
所以,當得知槍聲來自於諾頓將領的辦公室後,他們都不敢再往前踏足,而是拿起對講機開始詢問緣由。
辦公室周邊的守衛人員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諾頓將領沒有將對講機帶在身上。
他們滿肚子好奇,發起牢騷:「這個老東西,深更半夜又發什麼神經病?」
從一個『又』字中可以窺探,諾頓將領平時有多麼喜怒無常。
士兵們不敢輕易進入辦公室,只能原地待命,等待上級傳達指令,做好了進攻的準備。
然而,這也給了陸羽充分的時間。
躲過諾頓將領一槍,他就地一滾,抓起一個鞋架用力砸向對方的面門。
陸羽不指望這一擊能砸中,或者給對方帶來多麼大的傷害。
僅僅是給自己製造一個時機,一個一擊得手的最佳時機。
果然,見鞋架飛來? 諾頓將領身體微微一頓,本能向旁邊躲閃。
這一閃就給了陸羽出手的機會。
後腳蹬地? 身體閃電般騰空而起,雙腳凌空踹中後者的胸口。
咚!
猛烈重擊下,諾頓將領如同被推倒的巨塔般,轟然倒地。
陸羽身體一落地,便迅速的衝上前? 扳倒旁邊一個冰櫃狠狠砸在對方身上。
高大的冰櫃倒塌壓在諾頓將領胸口上? 讓他動彈不得。
陸羽上前踩住諾頓將領外面的左手,奪過手槍。
武器被奪? 壓在冰櫃下方的諾頓將領滿臉是血,猙獰般怒笑看向陸羽。
「陸? 你贏了!」
陸羽蹲下來,用槍口指向他眉心淡淡道:「沒錯,贏的人? 才能活下去? 而輸的人只能走向毀滅和死亡!」
諾頓將領直勾勾盯陸羽? 臉上毫無畏懼。
「開槍吧? 這一天我幻想了很久,今天願望實現? 哪怕輸了我也認!」
「一位傑出的將領曾經說過? 戰士最好的宿命便是在戰場上? 被最後一個不知從哪裏飛來的子彈結束生命。但我比較幸運? 我不僅知道子彈是從哪裏飛來的? 還知道來自於一位強大的戰士。」
陸羽並未如他所願,而是冷冷盯着對方說道:「你想求死?我知道死亡對你而言或許不是畏懼? 而是一種安慰,是對你可悲生命的最好安排。」
「但我還想告誡你一句,戰士的使命不是殺戮? 而是和平。戰士的責任不是征服,而是守護!」
「你知道? 這世界上有多少人渴望安寧和平的日子嗎?他們最簡單的夢想,就是忙碌一天後回到家裏,一家人團聚在一起吃上一口熱乎的飯菜,享受家的溫暖。」
「這才是我們為之守候和奮鬥目標的動力源泉,守護他們的夢想,不被人打破!」
「而你們呢?打碎了多少人的夢想,又讓多少家庭支離破碎?那些在廢墟上號哭的女人,失去至親的孩子們,你們有好好睜大眼睛去看過嗎?」
「你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劊子手!如果眼淚能當做武器,相信你們的國家已經被毀滅成千上百次!」
諾頓將領難得陷入沉靜。
聽陸羽說這些,雙目盯着天花板,臉上露出沉思的表情。
陸羽牢牢盯着他沉聲道:「保險櫃裏的資料已經被我毀滅了,如果你還有一份良知的話,就把解藥交給我!至少,我能為你們犯下的錯誤去贖罪。」
聽到這,諾頓將領臉上掀起一抹嘲弄:「說到底,你不還是想要這個解藥?別告訴我你真的想去造福人類。」
陸羽冷笑:「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們一樣嗎?用民主和自由去哄騙世界,自己卻在背後坑蒙拐騙,無惡不作。」
「我索要這份解藥,便是去挽救那些被你們研究出的新型毒拼弄出來的成癮性患者,去給你們中情局擦乾淨屁股,替這個傷痕累累的世界去治好它的傷。」
諾頓將領從懷裏摸出一個玻璃瓶,舉到陸羽眼前。
「你在說這個嗎?」
陸羽點頭。
哈哈哈哈哈!
諾頓將領奮力一聲狂笑。
打開玻璃瓶蓋子,就要把裏面的藍色粉末倒進自己嘴裏。
陸羽撲過去欲要奪過玻璃瓶。
誰知,諾頓將領只是虛晃一招。
等陸羽撲上來,身上壓力一輕,雙手奮力的舉起了龐大冰櫃,整個人順勢往旁邊一滾,脫離出來。
見諾頓將領脫困,陸羽舉起槍便射擊,卻被後者搶先一步撲上,用肩膀撞擊在胸口上。
陸羽踉蹌後退了兩步,諾頓將領誓不饒人繼續撲過去,整個身體都壓在他身上。
「哈哈哈哈哈哈,陸,你不是想要這瓶解藥嗎?我全都給你!」
諾頓將領狂笑,用身體死死地壓住陸羽,同時,將手裏玻璃瓶的藍色粉末往他嘴裏倒去。
幽藍色的粉末顆粒灑滿了陸羽滿臉,他晃晃腦袋,想要將臉上的粉末甩落。
諾頓將領獰笑扔掉玻璃瓶,左手捏住陸羽的下巴,似乎想將他的嘴撕開一道縫隙,把藍色粉末全都掃進去。
「哈哈,陸,我做到了,我把解藥都給你了!」
諾頓將領發了瘋般的狂笑。
拼命往陸羽嘴裏塞着藥。
混合在臉上的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