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他面前,陸羽二話不說抓起這傢伙頭髮,就拖到旁邊巷子內。
小巷昏暗,看不到一絲光線。
陸羽高大背影,遮擋住了唯一的天光,讓逆光而立的他看起來猶如來自地獄的惡魔。
「你……你想幹什麼?」
外國男人驚恐盯着陸羽,顫顫巍巍的向後退去。
最終,退無可退,只能強撐貼靠牆壁上,牽扯到腿部的傷口讓他齜牙咧嘴。
陸羽只是淡淡盯着他,看他像是一隻被逼入絕境的受傷野獸,藉助外在的兇狠嚇唬陸羽。
點燃一根煙,陸羽緩緩抽了口:「你是伊甸園的,對吧?說說吧,你們來這裏目的為何?還有,其他人藏在哪了?把一切都原原本本的交代清楚,不然,我會讓你嘗嘗什麼叫痛入骨髓!」
對付這類人,陸羽毫無憐憫之心。
不讓他嘗到點苦頭,還以為自己是在說笑呢!
然而,下一秒陸羽就愣住了。
眼前這傢伙,咬牙捂住腿,居然強行把弩箭拔出,勾出一塊血肉。
他表情痛苦扭曲,硬是沒哼出一聲,只是呼吸愈發粗重。
這貨倒還有點膽色啊……
陸羽忘了,對方本來就是刀口添血的主,有哪個不是狠角色?
這類人對別人狠,對自己也更狠!
由於傷口傳來極度疼痛,他面色猙獰,呈現出一抹不正常的紅潤色澤。
「偉大的亞當,豈是你這種人能懂的?嘿嘿嘿……」
他發出怪異的冷笑,掏出匕首,就準備往自己心窩捅去。
陸羽眉頭一挑,這麼這些人,一言不合就要自殺?
就不能換點別的花樣嗎?
砰。
飛快一槍,打在他的手心,被子彈穿透一個鴿子蛋大的血洞,匕首順勢飛了出去。
「想在我面前玩自殺,你還太嫩了!」
陸羽抽了口煙,走到他面前,彎下腰一字一句的道:「說,告訴我所有一切。」
「你……你是惡魔!」
他話音異常的顫抖,驚恐至極。
與此同時。
距離這邊一百多公里外的郊區山中,一間林中小屋內。
幾個人圍坐在桌子旁,緩緩擦拭手裏的槍。
「皮爾那傢伙出去半天了,怎麼還沒回來?」有人疑惑問道。
一名穿着黑色皮衣的外國女人,半靠着牆壁,手裏的匕首正在削蘋果:「誰知道他去哪鬼混了?不回來最好,看到這個變態我就噁心!」
「他不回來就意味着我們今晚沒法開餐了,得餓着肚子睡覺!」
桌子旁,一名光頭男子淡淡回應,身材異常魁梧,腰間別着好幾把飛刀。
「呵,你差吃這一頓嗎?我們又不是沒餓過!反正他帶回來的東西,我是不會吃的。」
女人撇撇嘴,爭鋒相對道。
「安吉拉,你就不能對皮爾少點偏見?我們可是同伴!」
光頭男人皺着眉頭望過去,低喝道。
顯然女人的話,有點激怒到他了。
安吉拉削完蘋果,用匕首割下一塊放在嘴裏輕嘗,聳聳肩道:「好好,不談這個了!現在我們手裏的孤兒就只剩下三個,被那個變態用了兩個,恐怕維持不了多久,該怎麼辦?」
想起上回那個失敗的場面,她心裏就隱隱有些作嘔。
雖然他們在座的每個人,誰手裏沒沾染過鮮血?
光頭男子蹙緊眉頭,也為這個問題煩惱,良久才道:「如果人用完,我們只能再想別的辦法……」
話音未落,屋子大門忽然被撞開了。
一道身影出現在眾人眼中,跌跌撞撞沒走幾步,就倒在了地上。
這人影已經不能稱之為人,渾身上下,遍佈了血跡,仿佛剛從血池中打撈出來一樣。
十根手指扭曲成詭異的角度,右手掌心,還有一個鴿子蛋大的血洞,左腿也有一處箭傷,被完全洞穿了。
另外,身上還有數不盡的其他傷口,此刻躺在地上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