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那後來呢?」
「後來由於一直處於折損,哪怕阿斯特帝國再驍勇善戰也頂不住。沒有任何意外阿斯特帝國面臨着進退兩難的處境,就在這時候阿斯特帝國帝皇率領着皇室站了出來,他們心甘情願站到最前線,成為最尖銳的矛!既然無法擺脫被當槍使的處境,那就將自身練成一把無堅不摧的槍。」
「從此之後,阿斯特帝國浴血奮戰,越戰越勇,並且以戰養戰使得國力越來越強!從而得到底層所有民眾的擁護,而這種擁護在漫長的戰爭歲月中不斷強化,最終成為一種信仰,而且用鮮血鑄成的信仰,我甚至可以毫不猶豫告訴你,戰場上只要阿斯帝國的主戰將不倒下,沒有一個士兵會退縮!直至現在也是如此,只是現在的性質變了,現在更多的是因為畏懼而不敢退縮。」
迪加哈路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也就說阿斯特現在所有的決策權,都取決於皇室,這樣的話只要說服皇室,還是有希望做出改變的。」
蘇白想了想提議道。
「你說的對,但也不對,可能幾百年前確實是取決於皇室。但現在只取決於帝皇一個人,而人們對於帝皇崇拜程度,我相信你在監獄之中就能夠感受到。」
「不用解釋了,我深有體會,簡直就是無腦的狂熱崇拜。」
蘇白眉頭微皺,他一想起來,都覺得他們精神不正常了。
「往往極端會生出另外一個極端,阿斯特帝國的底層要麼在崇拜中沉淪消亡。要麼就會信仰破裂,極力反抗這個國度,而反抗的最終結果也好不到哪去,最終也是滅亡。在漫長歲月阿斯特帝國整整產生過124支反抗軍,然而這裏面絕大多數已經全部被剿滅了,對於反叛軍,帝國一向採取就是高壓政策,不惜一切代價剿滅,只是任憑怎麼絞殺,總是還會滋生出新的,因為這片沾滿鮮血的土地就是最好的孕育之地。」
迪加哈路有些自嘲的回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確實是不用抱着那些縹緲虛無的希望了,除非你能夠見到帝皇,讓他明白自己所做一切是錯誤的。不過這個想法更扯淡,估計還沒等你見到,就被剁成肉泥了。」
「我見過帝皇。」
迪加哈路冷不丁說了一句。
蘇白舉起酒杯的手直接僵硬住,有些不可思議望着迪加哈路,要不是蘇白多多少少了解這傢伙的脾性,蘇白肯定會覺得這貨在吹牛逼!
「你勸過他?」
「勸過,你猜他是怎麼回答我的。」
「怎麼回答?」
「凡阻吾者,皆為邪惡,吾心吾行,所做所為皆為正義!」
蘇白聽完這句話,也是感覺無比蛋疼,這要多麼偏執和高傲的傢伙,才能夠自負說出這種話來。
迪加哈路搖了搖頭,接着對蘇白說道。
「是不是感覺很諷刺。」
「確實,降臨在這種國度,也是一種不幸。」
蘇白嘆氣道。
「來,喝酒!不說那些了。」
迪加哈路端起酒杯。
......
第二天清晨,蘇白睜開眼睛,感覺喉嚨發乾,腦殼有點疼。
也不知道是太久沒喝,酒量退步了。還是迪加哈路帶來的酒太烈了,昨晚喝完後,一躺下就睡着了。
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
「進來。」
門扉開啟,只見那名髒兮兮孩童端着一些干硬的食物走了進來。
蘇白伸出手摸了摸那孩童腦袋,從盤子內拿出一塊食物遞給他。
眼前孩童搖了搖頭。
蘇白還是放在他手上。
那名孩童眼神中露出歡快目光,行了個禮,跑了出去。
蘇白嘆了一口氣,食物在哪裏都是令人頭疼的事情,哪怕在這裏也是一樣。倒不是說阿斯特帝國沒本事解決這個問題,主要是在他們眼中不划算,更像是一個虧本買賣。
算了,不想那麼多。
蘇白拿起一塊乾癟食物,放在嘴裏咬着,這黑乎乎玩意,除了硬了點,其實味道方面還行,有點像合成麵包,又有點肉感,整體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