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這次又要背鍋了呀。」
趙律看着外面緊鑼密鼓準備突擊的日本自衛隊,頓時又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結合他之前在英國還有美國的經歷,這些國家軍隊從來都是不把他這種民間收容組織當人看的,這一次日本自衛隊的到來,恐怕又不免把他當成罪人追捕了。
雖然趙律對於擺平這支軍隊並非沒有信心,甚至可以說是輕而易舉,但他實在是不想再和這些人浪費時間爭鬥,更不打算再和這些廢物合作共事了。
所以這時最好還是走為上策,而最好的出路無疑就是剛剛不死人逃脫的通風口了。當然他可沒有讓自己的身體被絞碎然後再吹出去的打算,而是把自己開光的排氣扇從通風管道上拆下來,準備帶着它從這裏離開。
正當趙律完成了排氣扇的暴力拆卸準備離開時,他又突然想起一件事,從出口處折返回來,來到這個還在不斷燃燒着烈焰的焚化爐前面停下腳步。
「唉,不該放着你們不管啊。」
趙律一拳擊碎了焚化爐的鐵壁,不顧裏面灼熱的高溫鑽了進去,來到了這群還在承受着烈火焚身之苦的不死人面前。
儘管他們都已經精神崩潰成為活屍,但肉體上的折磨還是依然沒有停止,被異學會當成單純的柴薪在使用。
如此殘忍的行為即使是趙律也都有些看不過眼,既然有這樣的能力,還是幫忙給予他們解脫吧。
於是趙律把左手輕輕地按在這些不死人身上,以通過牛頓棺材板同調過來的異常鎮壓能力抑制住他們的不死之身,讓這些飽受烈焰折磨的不死人的身體在高溫中迅速化為灰燼,從這無盡的痛苦中解放出來。
「好好安息吧,這是你們應得的。」
在最後一個不死人也在火海中化為灰燼飄散之後,趙律才從焚化爐裏面走出,趕在第一批日軍部隊進來之前從通風管道離開。
穿過這條因為剛才那名不死人的逃亡而沾滿鮮血與肉渣的通風管道,趙律跟着來到了設施外面,此時這裏除了一地的碎肉與血液之外,並沒有看到那名不死人的身影,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不知道跑到了何方。
這種把自己粉身碎骨再復活逃生的方式確實出乎趙律的意料之外,即使知道自己會復活,這種看着自己的身體被排氣扇絞碎的感覺肯定也不好受。這傢伙確實是有夠狠辣的,對自己都如此無情的人,就不能指望他對別人會手下留情了。
趙律身上沾滿了令人反胃的血漿與肉末,渾身散發着濃烈的血腥味,現在他只想回去好好洗一個澡,也就懶得去追蹤這名不死人的下落了。
估計他當前的目標還是異學會的其他收容設施,或者與這個計劃相關的日本政府高層。這些人都是死不足惜,趙律還可以暫時當做沒有看見。而在這之後,趙律就要想辦法抓住這個被仇恨沖昏了頭腦的瘋子了。
很快趙律就回到了島風號上,花了整整一個小時才洗去身上的血污,那股強烈的血腥味還一直揮之不去,可是讓趙律有夠苦惱的。最後還是不得不開光了一塊生薑,用薑片擦過一遍才除掉這股難聞的腥味。
「唉,真是晦氣,一上來就遇到了這種事。」
終於洗掉了身上的污穢之後,趙律開始認真地考慮該怎麼找到那名逃跑的不死人,就算現在不急着去抓他,至少也要先確定他的動向。
於是趙律讓天網入侵了之前異學會設施周圍所有的監控攝像頭,並且發動千里眼將方圓兩公里的地方不留死角的搜尋了個遍。
即便如此趙律還是完全沒有發現那名不死人的行蹤,就像是他被排氣扇絞碎後就再也沒有復活一樣,完全不符合趙律對不死人的認知。就連被火焰燒成骨灰的不死人都還能復活,怎麼可能被絞成肉醬之後就不會再生呢?
但如果他復活了的話,那麼又是如何不留痕跡地就從收容設施附離開的呢?就連趙律要走的時候,也不免留下幾個血腳印,這傢伙卻如同幽靈一般憑空消失了,這樣絕對事有蹊蹺。
「難道說,這傢伙根本沒有復活?」
趙律不由得產生這樣的疑惑,畢竟他現在也還不了解不死人的復活機制,只知道這是一種沒有上限的不死之身,按理來說無論如何都會完成再生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