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身體機能完全恢復正常的紀夏萱從床上醒了過來,和當初趙律甦醒時一樣,她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然死而復生,不過有一件事她還是知道的,那就是自己現在沒穿衣服。
「怎麼回事?我不是中槍了嗎?」
紀夏萱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潔白如玉的肌膚上根本沒有半點傷痕,哪有什麼中過槍的痕跡。
正當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個噩夢時,房間裏瀰漫的血腥味引起了她的注意,紀夏萱轉過頭來一看,在一張沾滿鮮血的桌子上,自己昨天穿着的衣服有如一團爛布般擺在那裏,旁邊還有一堆用完了的血袋。
這些都證明了桌子上曾經動過一場大手術,而經歷這場手術的很可能就是自己。
然而紀夏萱不管怎麼找都找不到身上有任何手術後的疤痕,只是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又敏感了幾分。她不過是胡亂地找一下身體有無傷口,就讓自己一時心猿意馬面紅耳赤。
紀夏萱頓時打了個冷戰,急忙收住手不敢再亂動。
「我這到底是怎麼了?是誰把我帶到這裏來的?還有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為了知曉這一切,紀夏萱起床換上了一套新的衣裙,利用綁腿槍套把兩把手槍藏在裙子底下,這是她作為一名女殺手的天然優勢,先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在必要的時候才掏出黑大粗的槍管嚇人一跳。
她走出自己的藏身處,外面就是還散發着硝煙氣味的廢棄工廠,昨天激戰時留下的痕跡還歷歷在目,這些都證明了她的記憶沒有出錯,的確就在這個地方她被組織派來的追殺者給擊斃了。
那麼為何自己還能像個沒事人一樣站在這裏,就是紀夏萱目前最大的疑惑了。
突然間,一個男人從她頭頂上方拿着一把雨傘跳落下來,就像給孩童把雨傘當成降落傘的嬉戲一模一樣。不用說整個傘架都被他弄得向上翻了過來,男子也毫不在意,他把雨傘調整好收了起來,隨後把目光投向了紀夏萱。
不用多說,這個男人就是趙律。
趙律自顧自地感概道:「你醒啦,比我想像中還要費時間。從你還能下得了床來看,至少我昨晚沒有做得太過分吧。」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紀夏萱警惕地把手按在了槍套上,隨時準備給眼前的趙律身上開幾個洞,竟然有人能夠如此不動聲色地接近自己,也讓她對自己的職業素質產生了一定的懷疑。
當然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問清楚自己到底為什麼還能活下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趙律笑着說道,然後無奈地攤開手:「你在想自己為什麼還活着,但事實上你已經死了。死了,涼透了,甚至被我大卸八塊然後重新拼起來了。嗯,還是不要再把自己當成人類比較好。」
衝擊性的話語讓紀夏萱的思緒一時陷入混亂,自己已經死了是什麼意思,不是人類又是什麼鬼,如此超現實的事情要讓她如何相信?只不過好像在自己臨死前那場激戰中就已經開始出現不正常的情況了。
她沉思了許久,方才一臉疑惑地問道:「那你又是什麼?為何要把我救回來?又有何目的?」
趙律想了想說道:「你可以把我當成某個瘋狂的科學家,因為看上你的才能把你給改造復活了。所以現在你有兩種選擇,一是配合我的工作,開啟自己的第二段人生。二是馬上回去長眠,我在你身上也得到了足夠的實驗數據了。」
如此簡單易懂的比喻讓紀夏萱馬上理解了目前的情況,總之歸根到底就是一句話:「你是我的人了。」
她捂着額頭退後了兩步,不一會嘴角露出了一絲戲謔的笑容,她突然朝趙律舉起槍厲聲喝道:「我憑什麼相信你?不是人類,改造復活什麼的,到底有什麼依據啊!」
趙律知道紀夏萱遇到的事情太過奇幻導致的自欺欺人現象,對此他也早有準備了。面對黑洞洞的槍口,趙律依舊不慌不忙地說道:
「我知道這很難以置信,所以跟我來吧。正好我的傘也調教完了,就讓我證明給你看吧。」
說完趙律就不顧紀夏萱的敵意轉過身去,不顧她的意見徑直往工廠大門走去。紀夏萱還是一臉懵逼,不過為了探知真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