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曹操在袁紹大帳之中發現了許多珍玩玉器,無一不是精美之物,不由點頭暗嘆:「玩物喪志,袁本初一生窮盡奢華,愛美服玉器,在征戰期間竟然也都沒有釋手,這樣的人如何能不敗?」
沒有絲毫猶豫,曹操便下令將這些東西盡皆賞賜有功將士。對於這樣玩物喪志之物,他曹操可是不會碰觸。
就在這時,便見一名親兵稟道:「主公,在袁紹帳內發現了一些書信,想來都是許都及軍中諸人與紹暗通之書,主公可逐一點對姓名,收而殺之。」
曹操卻呵呵一笑,緩緩說道:「當初袁紹兵強馬壯,威臨河南,即便是本相亦不能自保,況他人乎?」
說完之後,曹操連看都不看那些書信一眼,便命親兵全部燒掉,自己始終都沒有看上一眼。
因為曹操知道,只要自己看上一眼,心中就必然會記住上面的人物,從而在日後會對那些人物存在着偏見,影響這些人對自己日後的效忠。
而一旁的郭嘉自然知道,曹操的這一做法與當初楚莊王「絕纓之會」的做法如出一轍,實乃收買人心之舉,當然也能體現出主公曹操的容人之量。與此同時,他也自然能猜測出來,這其實是袁紹的一個毒計,在臨走之時故意留下這些信件,目的不過是讓曹操根據這些信件大殺麾下文武,一方面削弱曹操的力量,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製造混亂。
郭嘉見曹操並沒有說起袁紹的毒計,反而從眾文武的角度出發,替他們考慮事情,不由暗自佩服自己這位主公心機深沉,不僅輕易破解了對方的毒計,還反能收買人心,令那些暗中向袁紹寫信的眾文武在愧疚之餘向主公盡忠。
這時候的曹操自然不知道郭嘉在想什麼,而且這時候他也已經沒有時間去考慮這些了,這一次袁紹主動退走,而且是不慌不忙的退走,實在令他心憂不已,所以雖然曹操的人還在大帳中,心早已飛到了戰場中去了,他非常迫切的想知道袁紹如今怎樣了?能不能擺脫己方的大軍而順利回到河北?
焦急的等了一天之後,曹操終於得到了消息,曹純率領的一千虎豹騎後來終於追上了袁紹的大軍,雖然只有一千騎,卻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殺的袁紹大軍屍橫遍野,血流漂杵,兩萬大軍降的降,逃的逃,死的死,兩萬大軍大部潰散,戰敗之後的袁紹只帶了八百騎兵返回河北。
而隨着袁紹的逃往,河南之地郡縣盡皆望風歸順,甚至連平原的河南部分也都落入曹操手中。
與此同時,徐州刺史臧霸所統帥的大軍也連戰連捷,乘着袁譚敗退,一舉攻佔了青州黃河以南的地區,袁譚名為青州刺史,如今也只剩下了平原一郡的河北諸縣。
除此之外,令曹操感到驚喜的還有,在袁紹倉惶逃走的過程中,麾下的著名謀士沮授因為在獄中來不及逃走,做了曹純的俘虜。
在曹純押着沮授來見帳外時候,曹操親自出去迎接,令人將沮授請到自己帳內,親自解下捆縛,對沮授進行勸降。
卻不料沮授說道:「我家主公失策,不該挾着剛剛掃平公孫瓚的疲敝之師來攻打曹公,之後有屢有失誤,授智力俱困,不能勸服袁本初,這才被你所擒。」
曹操呵呵一笑,對沮授說道:「這並非是公無謀,而是袁本初剛愎自用,不用公謀,今喪亂過紀,國家未定,公當輔佐我平定天下。」
卻聽得沮授一聲苦笑,輕輕嘆道:「我的叔父、母親與兄弟等人,盡皆命懸袁氏,雖然我們乃是舊識,授又如何能夠投靠曹公?公若真心為我好的話,請速速把我賜死吧。」
曹操聞言嘆了一口氣道:「我如何忍心屠戮賢士乎?更何況你乃操之故人。」
之後便命人將沮授帶下去厚待之。
在整頓完了一切之後,曹操便依舊令劉延鎮守東郡,又命樂進為濟北相,屯兵茌平,鎮守濟北國,滿寵為濟南相,協助曹洪鎮守濟南國,委以臧霸青徐二州,屯兵臨濟,鎮守樂安國,之後便率領郭嘉、荀攸、曹仁、夏侯惇、夏侯淵等人,統兵三萬迴轉許昌。
如今官渡之戰基本結束,曹操暫時也無力發動對北方的進攻,只好決定休養生息,待得來年糧食豐收之後,再討論征討河北的事情。
更何況,如今許昌被關羽、魏延先後擄掠,軍民離心傾向加劇,更有一些所謂忠義之士會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