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在荊州牧官署大堂上坐滿了荊州的文武眾臣。傅巽、劉先、蔡瑁、蒯越、宋衷、文聘、黃祖、劉琮等人皆面色嚴肅,一言不發,目光齊齊注視着堂下的劉琦和張允。
劉表面沉如水,冷冷說道:「張允,劉琦告你屢次派人暗殺於他,非要置他於死地不可,對此你有何話說?」
張允頓時大聲喊道:「舅舅,甥兒冤枉啊。分明是劉琦妒賢嫉能,想要陷害甥兒。」
卻聽得劉表喝道:「大膽,廳堂之上竟敢還用這等稱呼,你的眼中可還有公私之別?」
張允身體顫了一顫,又慌忙謝罪道:「是末將一時情緒激動,導致胡亂稱呼。還請大人為末將做主,此事純屬子虛烏有,劉琦征伐荊南之時,末將夙興夜寐,不敢懈怠,源源不斷的向前線輸送糧草、器械與援兵,可以說是恪盡職守,不敢有絲毫懈怠,現今劉琦竟誣陷末將暗殺於他,實在是天大的冤枉。」
卻聽劉琦嘿嘿冷笑道:「張將軍倒是一口好辯才,只是可惜事實證據都在,你就算賴也賴不掉,當時本將率軍來到江陵,你確實看起來是很熱情的把本將帶到了江津港,可是你卻令麾下死士扮成鄉民,想要乘我渡江之際將我沉入江心,只是可惜你沒算到,本將並未從江津港渡江,而是取道華容,但你那些假扮成鄉民的死士還是隨着本將到了華容,並且在華容道上對我發起了暗殺,幸好我提前做好了防備,這才撿得一條性命。」
張允脫口說道:「你這是胡說,本將根本沒有派人對你進行暗殺,你這樣誣陷本將,可有證據?」
劉琦輕輕哼了一聲,從袖中取出來一條青綃絲帶,遞給劉表說道:「大人請看,此物是張允親兵身上特有之物,上面還鏤刻着一個『張』字,大人如若不信,可找他身邊的親兵一驗便知。」
劉表聞言點了點頭,便令人把府外的張允親兵擒來,看他身上是否有這樣的青綃絲帶。
片刻之後,張允親兵被擒了過來,劉表讓人搜檢之後,果然發現了一條完全一樣的青綃絲帶。
「張允,你還有何話說?」劉表陰沉着臉,厲聲說道。
張允渾身一震,頓時不該如何接口。
就在這時,蔡瑁忽然上前說道:「主公,依末將看來,此物也不能算是證據,不能因為這條絲帶只是刻着一個『張』字,就斷定一定就代表張允吧?就算此物乃是張允親兵所配之物,主公又焉能知道此物從何而來?或許是某些宵小之輩從張允親兵那裏偷來或者買來,卻在這裏陷害張允將軍。所以末將認為,單以此物來指證張允,實在不能服眾。」
張允聽了蔡瑁的話,頓時如夢初醒,忙不迭的點頭說道:「對對對,蔡軍師說的沒錯,其實不瞞大人,此物的確是我營中親兵所有,只是頭一段日子,不知為何我麾下一名親兵的青綃絲帶離奇丟失了。肯定是被一些別有用心之輩給盜走了。」
劉表沉吟了片刻,便問劉琦:「他們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如若你不能拿出其他的證據,本官不能判定張允派人暗殺於你。」
劉琦不由的心中冷笑,他自然知道對方定然會強詞奪理,巧言辯解,便對着劉表行了一個禮,恭敬地說道:「大人,末將還有其他證據。」
「哦?是何證據?」劉表神色一動,連忙問道。
「就在末將從華容渡江的時候,忽然被一支水軍所阻截,幸虧義士甘寧解救,否則恐怕末將早已屍橫江心了,而那支水軍的將領就是曾經歸降、後又復轉為賊寇的江夏張虎。」
「什麼?竟然是張虎這廝!」聽到劉琦之話,劉表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冷然說道:「這廝在重新淪落為賊寇之後雖然也是在江心打劫,但是一般都是打劫江東或蜀中的客商,從來都不對我荊州商人動手,正因如此,本官才一直沒有下決心剿滅他,沒想到他竟然敢截我荊州軍隊,真是膽大包天,琦兒你放心,為父立刻就發令剿滅張虎。」
卻聽劉琦笑道:「不用勞動父親了,孩兒早已令部下甘寧率軍剿滅了張虎誰寇,而且還生擒了張虎,根據此人的交代,他之所以敢於截殺孩兒,乃是奉命所為。」
「原來琦兒已經剿滅了這支水寇,那可真是替為父解決了一個禍患,你剛才說張虎敢於截殺你,是奉命所為?究竟是奉何人之命?」劉表不由得咬牙問道,一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