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又怎會不知道驅魔老人的心思?淡淡一笑道:「驅魔前輩,這顆培靈丹算是我還你的吧。」
說着,夏墨便朝香蘭招了招手,吩咐道:「香蘭姑娘,去將這顆培靈丹拍下,無論是誰出價,出多少,你就比對方高出一兩就行。」
「是,公子。」
香蘭應答一聲,立即將紙和筆放下,推門走了出去,對着下方拍賣台上的杜鵑喊道:「一萬兩千零一兩!」
唰唰唰……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集中到香蘭身上。同時都在議論着,六號至尊卡座裏面到底是什麼人,連培靈丹都要買。
難不成,是一個外地來的暴發戶,而且修為還很弱?
眾人這樣想,陳永亮自然也不例外,冷哼道:「上面的朋友,我是青岩城陳家陳永亮,今天這顆培靈丹就別和我搶了吧。」
聽起來,是在求人的口氣,實則,誰都能聽得出,他這是在威脅對方。
將家世都搬出來了,想讓對方知難而退。
雖然能夠坐進至尊卡座,但並不代表着能在青岩城橫着走。陳家,在青岩城也算是大勢力了,誰不給點薄面?
尤其是外地來的人,那就更得小心了。
畢竟,徹底和陳家鉚上,想安然無恙的出城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也正是仗着這些,陳永亮才會說那番話。
香蘭作為拍賣行的高級侍女,自然明白其中道理。但這次她並沒有回去請示,就那麼站着,等着陳永亮叫價。
你陳家是大勢力不錯,但是你能大得過地英舵?
人家公子可是地英舵轉車送來的貴賓,手持黑玫瑰至尊卡,地位可見一斑。你陳永亮想唬人,搞錯對象了。
見香蘭沒有進去請示,就那麼站着,讓眾人心裏又不停的猜測起來。
陳永亮同樣如此,在絞盡腦汁的去猜六號卡座裏面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又給了香蘭什麼口令。
可想了半天,不管是陳永亮還是其他人,都想不出這麼一個人來。
在青岩城,比陳家厲害的勢力當然也不少,但那些大勢力的核心成員,哪個修為不都是武侯起步?
也就是說,那些大勢力的人,根本就看不上培靈丹。
那麼,卡座里的傢伙,到底來自何方?
陳永亮糾結了一會,然後又道:「朋友,你若是想要這顆培靈丹,直接說句話,我陳某就當送個禮給你。」
「但起碼,也讓我聽聽聲音不是?」
卡座的夏墨默默的品茶,懶得理會外面的聲音。
而外面的香蘭,則是直接對陳永亮說道:「陳公子,你就不要再說了。想要就繼續出價,不然就沒機會了。」
啪!
陳永亮氣得用力合上摺扇,也是來了脾氣,繼續叫價:「我出一萬三千兩!」
「一萬三千零一兩。」香蘭還是說得那麼柔和,臉上還是掛着微笑。
陳永亮則是要氣暴跳,第三次叫價:「一萬五千兩!這顆培靈丹我必須拿到!」
今日,其他寶貝可以不管,但培靈丹必須拿下。因為,陳永亮也是一個停留在九星武師好幾年的人了。
突破的欲望,非常強烈。
然而,香蘭還是柔柔的提了一兩:「一萬五千零一兩。」
到這時,豬都能夠看得出,卡座的人是誠心和陳永亮鉚上了。反正不管你如何加,我都只往上加一兩。
目的,自然是不讓陳永亮拍得培靈丹。
「朋友,你是刻意和我陳某人過不去嗎?」陳永亮強忍着要爆發的怒火,看着六號卡座道:「要是陳某有什麼地方曾經得罪,還請明說。」
眾人也非常想知道,卡座里的人和陳永亮或者是陳家,到底有什麼過節。
但是,香蘭接下來的話,讓大家的猜想改變了方向。
香蘭微笑着道:「陳公子,裏面的貴賓和陳公子並無任何誤會,只是,貴賓想拍下這顆培靈丹送給朋友而已。」
「陳公子,還要繼續叫價嗎?」
陳永亮差點沒壓住火氣,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