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州城外,呂超群、呂崢父子,率領大軍攻城。
這越州(今紹興)乃是吳越國的東府,就是東都的意思,在漢唐時候,往往設兩都制,長安為西都,洛陽為西都。
吳越國也沿用了這種都城制,把杭州城最為西府,越州城作為了東府,都設有重兵。
越州城內有禁軍三萬,抵擋呂超群大軍的進攻,本就相持不下。
如今,宋承禮率領三萬精兵前來,在越州城五里安營紮寨,與越州形成犄角之勢,威懾楊吳復國軍,這樣會讓復國軍腹背受敵,無法專心攻城。
果然,呂超群、呂崢父子為此頭疼不已,越州城高牆厚,久攻不下,本來就無法攻克,現在城外又有三萬精銳大軍過來威脅,很難左右開戰,同時對抗雙面作戰。
若是分兵兩路對抗,實力就會削弱,這五萬大軍,一分為二之後,不論是攻城還是與宋承禮的援軍對抗,都沒有優勢了。
軍營大帳。
呂崢說道:「父親,現在我們久攻不下,糧草只夠半個月使用,必須讓後方征糧,從明州、台州、溫州運來了,確保半個月後我們糧草充足,否則,缺糧引發軍心譁變,只能敗退了。」
呂超群坐在主帥位置上,微微點頭,目前局勢如何,他心知肚明,攻城損傷很大,士兵銳氣逐漸低落,見到吳越大軍來援,已經影響了軍心,如果糧草再不足,這仗就沒法打了。
「派人去打探韋東強、齊英兩位將軍的情況,可有探子回報?」
呂崢說道:「回來了,我剛才詢問過,韋東強、齊英兩位兩軍被吳越援軍,在婺州城外被擊敗,逃往了武義,殘兵只剩下一兩萬人,只怕西路軍要不行了。」
呂超群聞言,臉色露出擔憂,說道:「如果西路軍失敗,我軍便是孤軍深入了,一旦婺州的吳越軍過來抄我們的後路,那我軍便處於三面包圍之中,形勢危險,到時候三面進攻,我軍的軍心勢必瞬間崩潰,必敗無疑。」
呂崢說道:「父親,我聽說,蘇宸帶兵從泉州出發,已經過了溫州,走的處州、婺州路線,應該去援救韋東強、齊英兩位將軍了,有他在,縱然不能戰勝孫承佑的大軍,也能拖住一下,不至於跟韋、齊兩位將軍一樣,迅速落敗,把壓力都轉移到咱們這邊。」
呂超群嘆道:「哎,這個蘇宸只是寫詩填詞名滿天下,是否具備軍事才能,還不好說,尤其是領軍與敵人廝殺,不知道會不會紙上談兵,像戰國趙括那樣,耽誤事啊!」
「應該不會吧,如果失敗了,對我們的威脅,倒是沒有了。」呂崢微笑說道。
呂超群沉思後,吩咐道:「派人密切關注吧,如果蘇宸帶兵過去援救,與韋、齊兩位將軍合併之後,依舊不敵,大敗而走,那我們就立即撤軍,決不能被吳越兵馬圍堵在這裏,撤回溫州,與西路軍在溫州城匯合,這樣他們都戰敗了,唯獨我們兵馬主力尚存,到時候,全都要聽我們調度,在軍中,我們父子的威望會達到最高,掌管復國軍的兵馬大權,水到渠成!」
「父親英明,應該這麼做!」呂崢微微一笑,覺得他父親的規劃很好,可以把控復國軍大權,為日後黃袍加身做準備。
呂超群站起身,露出一抹微笑,他呂家曾是黑雲都的大將,在海外島嶼隱忍三十年,就是為了今日重返江東,自然不願意只做嫁衣。
蘇宸拿下婺州之後,迅速整編,挑選了一萬壯丁,加入了神策軍,湊成三萬主力精銳,餘下兩萬撥給了,一萬撥給了韋東強、齊英率領,一萬留在婺州守城,由扈承憲率領,負責屯兵婺州城。
由於婺州城,距離南唐境內的歙州已經很近了,只有兩百里的距離,於是,蘇宸派人給歙州的守將盧絳寫了一封書信過去。
打算提醒盧絳,若是歙州實在守不住,可以帶兵逃往吳越境內,自己可以派人在邊境山嶺區域,設下一支伏兵,襲擊大宋的追兵。
如果盧絳能夠多守住幾個月,等蘇宸帶兵攻克杭州城,便可以抽出兵力,進入南唐境內,偷襲潘美的大營,裏應外合,夾攻大宋軍隊。
進退都有了安排,請盧絳將軍自行定奪。
書信在數日後,被送到了歙州城內。
盧絳接到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