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鐵匠鋪出來後,納蘭菲兒又瘋狂的去別家店鋪購物,即使用不到的各種藥材,也照買不誤,看到賣煙花爆竹的店鋪,也進去掃蕩了一翻。讀字閣 www.duzige.com等到了傍晚時分,才意興闌珊的回了王府。
納蘭菲兒讓那幾個侍衛,把東西全搬到她屋裏去,小雨見東西太多,趕緊攔着,說放在別處,納蘭菲兒也沒依她,還大發脾氣,堅持放在自己屋裏,小雨也只能聽命了。
金宇燁聽着何必的稟告,想了一會兒,淡淡的說道:「隨她胡鬧吧。"知道昨天自己冷着臉離開,讓她不開心了,想用這種方法,來發泄一番而已。
「還有其他的事兒嗎?"金宇燁不經意的問道。
何必從懷裏掏出幾片絲帛,遞到金宇燁跟前,說道:「這是我讓手下偷着拿回來的,這是鄭側妃放在鐵匠鋪的絲帛,她讓鐵匠給她製作,絲帛上的東西,請王爺過目。"
金宇燁看着手裏的絲帛,眉頭皺在了一起,他實在看不出,絲帛上面畫得是什麼東西,都是一個個的小零件,奇形怪狀的,沒什麼特別之處。
「她沒說要製作什麼嗎?"金宇燁抬起頭淡淡的問道。
「沒有,她只說是小玩兒意。"何必小心的回道。
金宇燁又看了一會兒,把絲帛重新疊好,又交給了何必,囑咐道:「你把這東西還回去,讓那掌柜的按照她說的做。"
「是,王爺,屬下告退。"
何必一走,金宇燁陷入了沉思,他以為納蘭菲兒最多就是,性格開朗,會點兒武功也不足為奇。
可沒想到,她的聰明不僅如此,自己想了大半夜的東西,都做不出來,她卻在那麼短的時間,就做好了,而且還做的那麼精準,根本就不像是第一次所畫,好像是早已經熟記於心。
這場大雪,在鼎嶼國也是百年一遇的雪災,根本就沒有效仿的辦法可以參照,她是怎麼想到的,這一點,讓金宇燁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她真是帝真國的奸細嗎?因為只有帝真國,一到冬天,才會有大雪堵路的天氣。
難道她是來破壞本國與廣漠國結盟的?金宇燁想來想去,也就只有這一條行得通。
這些天一直躲着不去見她,就是還沒有想好,要怎麼去面對她。
是敵,還是友,就讓時間來定奪吧!
納蘭菲兒看着滿屋的東西,不由苦笑,隨手拆開一個木盒,裏面靜靜地躺着一把古箏,伸手把古箏抱在懷裏,來到窗前,輕輕的放在桌子之上。
雙手緩緩打開窗戶,一陣寒風吹來,吹得納蘭菲兒忍不住,打了一個激凌,等適應了寒風來襲後,不由抬頭望着,天空上的那輪彎月,輕嘆了一聲,素手輕輕的撫上古箏,一道優美傷感的音樂,彈奏出來:「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場景 就是遇見你
在人海茫茫中靜靜凝望着你 陌生又熟悉
啊
儘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氣息 卻無法擁抱到你
如果轉換了時空身份和姓名 但願認得你眼睛
千年之後的你會在哪裏 身邊有怎樣風景
我們的故事並不算美麗 卻如此難以忘記
啊
儘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氣息 卻無法擁抱到你
如果轉換了時空身份和姓名 但願認得你眼睛
千年之後的你會在哪裏 身邊有怎樣風景
我們的故事並不算美麗 卻如此難以忘記
如果當初勇敢地在一起 會不會不同結局
你會不會也有千言萬語 埋在沉默的夢裏
一首星月神話唱出了納蘭菲兒的無奈,不知道以後的路能走多久,就連這個王府也不能容她了,說不定哪天就沒命了?自己能裝傻到什麼時候呢?
想到這,不在多想,起身關緊窗戶,轉身吹滅了桌上的蠟燭,向床前走去。
納蘭菲兒沒有看到,在她剛剛關緊的窗戶的外面,一道紫色身影,正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扇窗戶。
「但願你的苦衷不涉及其他人。"低沉而又惆悵的聲音,在寒風中響起。
納蘭菲兒是在小雨叫過第五遍,才不得不起床,睡眼惺忪的穿着衣服,聽着小雨在床前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