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無鋒神情一陣黯然,道:「你後悔了?」
「如果我後悔,今天就不會來。」
楚江南臉上的笑容很燦爛,道:「雖然就幾個月的時間,可卻讓我知道了什麼是兄弟,什麼是情義,這一份情義我會永遠銘記在心裏,不過可惜,兄弟卻做不成了。」
楚江南救的是自己的兄弟,同時救的卻也是極有可能將楚家推向萬劫不復的生死大敵。
他救了紀無鋒,忠於兄弟,可卻也因此背叛了楚家。
從今天開始,兄弟情義不忘,但兩人之間卻再也回不到從前。 ??
「老大,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老大了,希望你保重!」楚江南轉過身落寞的離開了。
看着楚江南的背影,紀無鋒一陣沉默,臉上露出一絲苦澀。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響起,一個中年女子帶着一群人走了過來。
扭頭看着楚江南的背影,女子搖頭嘆息道:「可惜了你這個有情有義的小兄弟。」
紀無鋒卻突然笑了起來,語氣堅定道:「不可惜,只要是我紀無鋒的兄弟,就一輩子是我兄弟,我的兄弟情沒那麼便宜,至少比我這條命值錢。」
女子揮揮手,她身邊的人立即全部退避,問道:「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既然青姨你來了,我想紀雄圖會賣一個面子,該是我離開的時候了。」紀無鋒道。
青姨點了點頭道:「那我安排人送你回豫州吧。」
「不用了,勞煩青姨替我跟天心問一聲好。」紀無鋒抱拳說完就大步走向了機場。
直到紀無鋒登上了飛機,青姨都沒有急着離開,直到一輛車緩緩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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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青衣小姐,真是好巧啊。」車門打開,紀雄圖笑呵呵的走了下來。
青姨面帶微笑道:「紀三爺太抬舉青衣了,我一介奴婢,可當不起小姐這個稱呼。」
「青衣小姐當年可是一代芳華,雄圖也是心儀已久,只不過沒有一親芳澤的機會罷了,所以,切不可妄自菲薄。」紀雄圖笑道。
青姨微微皺眉,道:「紀三爺親來,不會是專門過來抬舉我的吧?」
「紀雄圖句句實言,何來的抬舉?」
紀雄圖目光一陣閃爍,道:「不過青衣小姐插手我紀家的事,總得給我一個說法吧?」
「紀三爺這話我有點兒不明白了,紀無鋒什麼時候成你們紀家的人了?」
青姨一臉的詫異,道:「莫非紀無鋒是紀家失散的子孫,紀家已經讓他認祖歸宗,只不過還沒有公佈出來?」
紀雄圖臉上笑容不改,道:「青衣小姐還是一入當年的巧言善辯啊?」
「紀三爺這話可是第三次抬舉我了,青衣當不起。」
青姨搖了搖頭,道:「既然紀無鋒是紀家的人,我當然不應該插手了,不過你好像也看到了,我也確實沒有插手,如果你要追究的話,應該去追究楚江南才對。」
沒錯,青姨只不過是出來跟紀無鋒聊了幾句,全程沒有插手,真正插手的是楚家的少爺楚江南。
青姨說完轉身就走,在上車前她又扭頭語帶諷刺道:
「如果要說插手別人家事是一種罪過,那就勞煩紀三爺回去跟紀大爺說一聲,我納蘭家也不喜歡別人插手納蘭家的家事。」
當青姨離開之後,又一輛車開了過來,古天陽面帶微笑的走過來彎腰鞠躬道:「天陽見過三叔。」
紀雄圖點了點頭,道:「看來你這一次的計劃失敗了。」
古天陽不以為意,搖頭道:「有三叔親自出馬,天陽怎麼可能會有成功的道理?」 ??
紀雄圖笑了,道:「你也不用在我面前妄自菲薄,年輕一輩之中你當得起狂妄。」
「天陽即便再狂也比不上人家狂在骨子裏。」古天陽道。
紀雄圖一陣沉吟,道:「這一次我們都被納蘭家的丫頭給耍了呀。」
「三叔說我當得起狂,但我認為天心比我更加當得起三叔的讚譽啊。」古天陽道。
紀雄圖道:「你小子把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