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裏面是什麼!」等到拆開了機油濾清器,裏面已經出現了一坨一坨的東西,當看着那些東西的時候,幾個人都愣住了。
機油不應該這麼粘稠啊,這裏面到底還有什麼?上次維修發動機的時候,機油是換過的,所以,不應該是機油的問題,然後,再仔細地看粘稠的東西裏面,可以發現,有一個個的白色的小顆粒,看起來,好像是…白糖?
居然有人在發動機裏面,加了白糖?這也太缺德了吧?
這裏面並不多,說明白糖不是這次加進去的,而是上次加進去的,是導致上次發動機運轉無力的元兇。
至於它的運行原理,也可以推測出來了,有人故意向發動機裏面傾倒白糖,當然了,白糖不可能是通過機油濾清器加進入的,很可能是機油尺的位置,那裏原本就是加機油的位置,足夠大,可以輕鬆地將白糖倒進去,然後還可以用機油尺攪和幾下,這樣,誰都不知道。
等到發動機啟動之後,隨着機油逐漸升溫,白糖融化,就進入到了機油的循環迴路裏面,就會在沿途留下機油的痕跡,其中,一些白糖無法通過機油濾清器的過濾紙,就會在機油濾清器裏面殘餘大量的白糖,己方在第一次維修之後,沒有更換機油濾清器,所以,第二次的時候,機油濾清器當了害群之馬,將白糖繼續擴散到發動機內部,形成了第二次的故障來源。
第一次的時候,最為嚴重,在發動機工作的時候,機油箱內的壓力也很高,所以,一部分機油就會躥到氣缸裏面去,造成燒機油的現象,任何的內燃機,都是無法避免這個燒機油的問題的,只是有輕重的不同而已,當白糖躥進燃燒室之後,那就會迅速燃燒,形成大片的積碳,正是因為那些積碳,才給了己方第一次的誤判,以為僅僅是柴油燃燒不完全造成的積碳,沒想到,罪魁禍首,居然是白糖!
那麼,誰幹的?這輛坦克,一直都在己方的掌控之下,哪怕是第一天剛剛來這裏的時候,王二柱還全程看護來着。
等等!
當時的王二柱喝醉了,上了卡車駕駛室睡覺了!然後呢?是有一段空白期的,那麼,當時,王二柱怎么喝醉了,是他自己喝的,還是和別人喝的?
秦振華能夠想到這裏,那王二柱自然也能想到,王二柱的臉色刷的一下子就白了,然後,又由白轉紅,一股子的憤怒,直衝腦海,突然間,王二柱抄起一旁的撬棍,邁步就像只二毛那邊的方向跑過去。
「二柱子,二柱子,不要衝動!」秦振華大聲地喊着王二柱,但是,此時的王二柱,什麼聲音都聽不到,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
錯了,自己錯了,一切的失誤,都是自己造成的!王二柱因為杜拉巴的事情,已經相當的惱火了,所以他才要親自過來,他才要戰勝杜拉巴,以解心頭之恨,只是沒有想到,最後犯錯誤的居然是王二柱自己,正是因為王二柱的錯誤,才讓這次競標最終落敗,今天,又失敗了,他們已經沒有競標成功的可能了,只要二毛不犯錯誤,他們積累的分值肯定是最高的。
一陣血氣上涌,王二柱此時已經是難以忍受,拎着撬棍,就沖向了二毛那邊的人群,瞄準了二毛之中的那個叫做瓦里西的傢伙。
「瓦里西,找死!」王二柱喊着,撬棍已經揮舞了下去。
瓦里西只覺得心頭膽寒,眼看着撬棍照着他的頭頂砸了下去,一邊縮脖子,一邊伸胳膊去擋。
咔嚓,一聲清脆的響聲,瓦里西的胳膊已經被硬生生地砸斷,他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王二柱再次揮舞起來了撬棍,他此時已經動了殺心,一定要把這個耍陰謀詭計的傢伙幹掉!
但是,此時秦振華等人已經沖了上來,趕緊拉住了他。
「二柱子,不要衝動!」秦振華說道:「這樣做,你會犯罪的!」
看着王二柱的架勢,那是打算要打死瓦里西的,現在,大家已經猜出來了,十有八九就是瓦里西在搗鬼,不過,大傢伙畢竟沒有什麼證據啊,哪怕就算是有了證據,也不能打死人家啊。
軍火生意,向來都是血淋淋的,為了達到目的而背地裏做一些手腳,幾乎每一個軍火公司都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但是,這也是有講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