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衣們進入百步之內,明軍的佛朗機和斑鳩銃紛紛開火,粗製濫造的木盾根本就無法擋住這些火器的射擊,無論是被佛朗機還是被斑鳩銃擊中,盾牌立即被擊穿,彈丸穿透了盾牌,打在包衣阿哈身上,無情的穿透了人體,又擊中後面的盾牌,再擊穿人體。筆硯閣 m.biyange.net
有些被彈丸擊中的盾牌直接就化為無數碎片,好像彈片一樣掃射周圍的包衣。
家丁和軍官們拋射來的輕箭,也對這些包衣阿哈構成了致命的威脅,一輪又一輪輕箭飛上了天空,遮天蔽日的向密密麻麻的包衣阿哈陣型中落下。此時那些包衣阿哈被佛朗機和斑鳩銃打得血肉橫飛,後面的人紛紛拿起盾牌擋住正面,只怕擊穿前面人體的彈丸又把自己給擊穿了,結果防住了正面,卻冷不防頭頂的箭雨落下,包衣阿哈紛紛中箭,發出慘叫聲倒下。
包衣阿哈的陣型進入到五十步之內,高士信也沒有下令讓鳥銃手開火射擊,因為他仔細觀察過這些鳥銃,這些鳥銃的口徑太小,裝藥量也太少了,鳥銃彈丸重三錢,裝藥量理論上有二錢,但事實上裝藥量只有一錢五分,再裝多了,這種不可靠的鳥銃就會炸膛了。
那么小的裝藥量,能否擊穿木盾牌呢?可以肯定的說,完全不可能,所以就沒有讓鳥銃手開火射擊,以免浪費彈藥。
鳥銃手留着彈藥還是有用的,一旦後金兵進入十步之內,鳥銃手糊臉射擊,別說這些粗製濫造的破爛木盾了,哪怕手持鐵盾,身披三重厚甲的巴牙喇兵,都能連盾帶甲全部打穿了。
等到包衣阿哈們衝過了護城河,躲在女牆後面的百姓青壯紛紛給石灰瓶內灌入水,塞緊軟木塞,再奮力投擲出去。
伴隨着石灰瓶一陣乒乒乓乓的炸裂聲,城下煙塵瀰漫,滾燙的開水帶着生石灰四處噴濺,臉上被噴到,立即燙起了一個大包;手上被燙到,立即紅了一大片,開始起水泡。若是生石灰噴濺到了眼睛裏,那麼這個人就廢了。
雖然說被生石灰噴濺到眼睛裏,只會瞎不會死,可是一個眼睛瞎了的包衣,如果回不去了,肯定被城頭下來的明軍殺死,再割下腦袋去請功;就算僥倖逃回去了,老奴是沒有理由再養着一個瞎眼的廢物,鐵定是砍了,以免浪費糧食,所以說,瞎了和死了其實也沒有區別。
石灰瓶砸入包衣人群中,響起了一大片慘叫聲,中了招的包衣紛紛倒下。
沒有中招的阿哈們紛紛以布遮住臉,還要小心翼翼的防止石灰噴濺到眼睛裏,這樣就嚴重影響了他們的行動速度和戰鬥力。
前面的包衣們走動的速度慢了,後面的包衣在建州女真兵的刀子威迫下,繼續往前擁擠,結果中間就出現了混亂,一大群的人擁擠在一起,自相踐踏,加上城頭的石灰瓶不斷砸下,一時間傷亡不小。
建州女真兵以砍刀和皮鞭來維持秩序,總算是控制住了局面,讓包衣冒着瀰漫的生石灰粉強行衝到城下。
一架架雲梯迅速搭上了城頭,包衣阿哈們在後金兵的刀子威迫之下,奮力往城頭爬。後面的建州女真兵拉開弓箭,不斷向城頭射出了一支支利箭。
建州女真兵的箭術非常準,不少百姓青壯剛剛澆下金汁,或是剛剛放下狼牙拍、夜叉檑,就被城下射來的一支羽箭奪走了性命。隨着後金弓箭手精準的射箭,城頭守軍傷亡驟增。
「去死吧!」高士信拉開了弓箭,一支箭矢從城頭女牆後面射出,一箭就射中了一名建州女真兵的眼睛,那名女真兵慘叫着往後翻滾了出去。
接着又是一支箭飛下,又一名建州女真兵被射穿咽喉,帶着箭杆仰面朝天倒下。
高士信連連放箭,一口氣射出了五十支箭,連續射殺了五十名後金兵。
滿桂、黃得功、刀疤臉、馬林等人也連連射箭,他們可沒有高士信這樣的技能,但是勝在人多,轉眼之間也射翻了五十多名建州女真兵。不過他們幾十人加起來,也只和高士信一人相當。而那些家丁和中下級軍官,只能射殺包衣了。反而是佛朗機、虎蹲炮和斑鳩銃之類的火器,倒是打死了不少建州女真弓箭手。
守城的青壯和普通士兵拼命的抵抗,狼牙拍、夜叉檑一次次的落下,把一串串包衣打得從雲梯上掉落下來,金汁從城頭倒了下來,燙得包衣下餃子一樣跌落下去。他們自己也在承受
第37章 萬人敵發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