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這裏的事交由你們一起處理。」岳辰擺擺手，讓方瑞山等人離開，隨後對魏忠賢道，「讓他們把人帶走。」
方瑞山等人走了。
許褚一臉懵逼地看着這一幕，瞪大眼睛道：「陛下，就這麼放他們走了？讓他們把人也帶走？」
岳辰笑道：「不然呢？你還想幹什麼？」
許褚道：「從那些官吏身上作為突破口，把所有人都挖出來啊。」
岳辰淡淡道：「這裏的人里，沒有一個是工部的官員，按照你的方法，能挖到工部侍郎的身上？」
「呃？」許褚撓了撓腦袋，有些不明所以地道，「所以，為什麼工部侍郎會主動認罪？」
岳辰起身緩緩地走向門口，一邊走一邊輕聲道：「那是因為，這八個人，他們之間相互太了解了。他們知道青羅國的局勢，他們知道誰是誰的人，誰又是誰的敵人。誰向誰討好，誰跟誰有恩怨。
這些關係錯綜複雜，沒有幾年的功夫，你休想理清楚。」
許褚道：「可是，既然那麼難理清楚，工部侍郎為什麼不狡辯呢？」
岳辰走到大門旁，站在門框裏看着天空的雲捲雲舒，淡淡道：「因為，他不敢。
工部侍郎自己是不敢跟朕作對的，現在只不過是他御下不嚴，導致下面人為非作歹，他如果敢包庇，那就是跟他們同罪了。
另外，此事可以瞞過朕，卻瞞不過方瑞山他們。這國都里的局勢，他們心裏清楚地很。
當那群老傢伙看到朕抓的人後，他們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許褚道：「怪不得，陛下您都沒有去審那些人。所以您早就知道，根本無需審。」
「是的！」岳辰淡淡道，「西廠也好，震律司也罷，都是外來者，不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審來審去，反而把案件弄地更加麻煩。
倒不如，讓他們自己去審理。如此一來，一些隱藏在暗處的，他們也會揪出來處理掉。
有些時候，證據不證據反而不重要了……」
說到這裏，岳辰突然間咬着牙，殺氣騰騰地喝道：「事到如今，證據不證據已經不重要了，這世上，銷毀證據太容易了。如果要講證據，會讓很多參與其中的人逍遙法外。
但現在，朕把事情交給他們做，就是讓他們把事情給朕做滿意了。把涉及到此事裏的所有相關人員全給朕揪出來。
朕要殺人，他們就必須要成為朕手裏的刀。
他們如果做的令朕不滿意，朕也讓他們不滿意。」
聽到這裏，許褚終於明白了，道：「原來，這才是陛下您的目的啊，我們自己去查，卻是會因為很多證據斷了，讓很多人逍遙法外。」
「不錯！」岳辰漠然道，「方瑞山也知道，朕審都沒審那些官吏，就是告訴他，眼下這些人，朕不滿意，他們必須要給朕一個滿意的答覆。
朕要殺的人，遠不止抓的這些。」
許褚默默點頭。
旋即，許褚又問道：「這麼說來，工部侍郎，真的沒參與其中。」
「沒有，也沒必要。」岳辰淡淡道，「他的權力以至巔峰，他的權力也是朕給的，沒有朕，他的權力瞬間瓦解。
只不過，依附他的人，野心太大了，想要更大的權勢。
這一點，他不可能不明白。
且，若是他指使的，定不會這麼快就承認。」
許褚道：「可是，您撤他的職了，他反而還那麼開心呢？他好像並不希望被降職。」
岳辰道：「他若是降職了，他手中的資源，就會成為其他人窺視的對象。而這些資源，涉及很多人，哪怕他願意放手，他下面的人也不會。
留在這裏，他和他的家族會逐漸被人蠶食，他去了天河城，可以安享富貴，說不行以後運作一番，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這些人啊，都是人精。你別看他們在朕的面前做出一副老實誠懇的模樣，如果你真這樣想，哪怕是被人賣了還要幫人數錢。」
「好複雜啊，還不如殺人來地痛快。」許褚嘀咕道。
「是啊，還是殺人痛快。」聽到這裏，岳辰也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