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斷手臂,那可不行。我還要用我的手,做很多事情。」
岳辰淡然一笑,雲淡風輕。
張平看着郝金忠,笑道:「要不,你勸一勸他,你若是能夠勸得動他,我就讓你參加科考,並且還給你一個公平。」
他的嘴角微微揚起,臉上的表情如同貓戲老鼠一般,並不急着對付岳辰,而是要慢慢地戲虐他。
郝金忠怒視着張平,沉聲喝道:「如此科考,不考也罷。你休想讓我折腰,張平,天道有輪迴,你今天越是猖狂,他日下場越是悲慘。」
岳辰出聲笑道:「兄台此言差矣,科考還是要考的,不僅要考,還要考得好名次。以你的品行和才華,以後將會是岳國的棟樑。」
「哈哈哈哈!」張平大笑道,「我讓他科考都考不成,看他如何成為棟樑。就算他去考了又如何,我讓他過就過,我不讓他過,他永遠過不了。」
岳辰道:「我說他能過,他就能過。」
「呵呵呵,狂妄。」張平冷冷地目視着岳辰,喝道:「你也別逞口舌之利了,敢傷我兄弟,我要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來吧!」岳辰輕輕搖動摺扇,淡淡道:「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
張平給三名壯漢打了個眼色,三人會意,其中一人進入牢房深處,拿來了一條長鞭。
看他們對牢房的熟悉程度,平日裏沒少幹這種事情。
張平拿着長鞭狠狠地揮動了一下,皮鞭在空氣中炸開,發出了「啪」的一聲巨響。
「你這種狂妄之徒我見地多了,臉上假裝淡定,但一旦遭受了皮肉之苦,跪地比誰都快。」張平冷笑着,手中的皮鞭狠狠地劈向岳辰。
他仿佛看到了岳辰在皮鞭下哀嚎的場景。
心中頓時充滿了快意。
這就是權力的味道,他私通縣衙,掌握了丁點權力,就可以在這牢房內為所欲為。
這種感覺,令他沉醉。
皮鞭沒有拍在岳辰的身上,中途伸出的一隻手抓住了皮鞭。
是岳辰身邊的那個老僕。
「嗯?」張平看着魏忠賢,冷笑着道,「沒想到,你竟然還是個武者。」
魏忠賢怒道:「一介百姓,膽敢在帝國牢房內動用私刑,還不滾開。」
張平眼中滿是不屑,淡淡道:「這是安平縣,武者又如何?是龍給我盤着,是虎給我蹲着,老子要你站你就站,要你跪就得跪。」
張平右手狠狠地一甩,想要抽回鞭子。
卻發現鞭子的另一端仿佛在魏忠賢的手中生根了一般,竟拔不出來。
「嗯?」張平連續拔了幾下,都沒有成功。
一旁的郝金忠也有些驚訝地看着魏忠賢,沒想到魏忠賢的實力,比自己還要強。
張平使勁地抽動鞭子,竟然讓魏忠賢的手都沒有顫動過。
細微處可見力量,這力量令郝金忠心驚。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張平見拔不回鞭子,體內怒火衝天,爆喝道,「你們三個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過來幫忙。」
三名壯漢見狀,連忙抓住鞭子,一起把鞭子從魏忠賢的手中拉出來。
然而,四人使用了九牛二虎之力,臉色漲地通紅,鞭子依舊絲毫未動。
整個場面緩緩安靜下來,張平跟三名壯漢相互看了一眼,皆看到彼此眼中的震驚。
圓臉壯漢道:「大人,這……高手啊。」
張平冷笑道:「高手又如何,這裏可是縣衙……」
他的話音剛落下,卻見岳辰陰着臉喝道:「給我打……」
魏忠賢輕輕一拉,鞭子從四人手中脫手,隨後魏忠賢握着長鞭,狠狠地拍了出去。
一鞭子正好把四人全部甩中,絲毫不差。
伴隨着「啪」的一聲聲響,四人只感覺到身上傳來劇烈的疼痛。
只一下,便是皮開肉綻,讓四人發出悽厲的慘叫聲。
接着,魏忠賢甩出了第二鞭。
「啊!」四人繼續慘叫着,連滾帶爬地逃離牢籠。
魏忠賢的鞭子又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