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那夜去哪兒了?回來之後戾氣倒是重了不少。」
炔螢看了顧長安一眼。
後者自從離開那一夜回來之後,身上沾染了莫名的陰氣,戾氣也重了不少。
任長生氣息不振,卻也沒有如此大的變化,應該再稍作休息幾天便可恢復。
「戾氣?有麼?」
顧長安沉默一下,忽然想起了自己從那次戰場中拾取的骷髏佛珠。
那佛珠雖然是件寶物,卻也很是邪性。
經過炔螢那麼一說,他恍然間察覺自己似乎真有那麼幾分改變心性。
一顆殺心似乎在悄然孕育之中。
「看來這東西不能夠時時拿在手中啊……」
顧長安喃喃道。
「任大人,他一個人真的能應付嗎?」
「你不信他?」
「只是不信如今的他。」
炔螢聳聳肩,道。
「無妨,即便那些人聯手,他擺不平也不會有大問題,至少性命無憂。」
顧長安說完卻是連自己都無法說服,扭頭看向那中心宮殿,實在有幾分擔憂。
「大人,要不讓屬下,前去看看?」
周明通小意道。
「就你這一身修為,看什麼?到時候若是給發現了,小心把自己也搭在那裏,任大人可沒心思再保全一人。」
顧長安瞥了他一眼。
心中權衡一番利弊之後下了決定。
「我去看看,你二人帶領眾長老先出山門,與柳千殷,茹茹匯合,彼此之間也好有個照應。」
炔螢沒有異議。
畢竟顧長安是除了任長生以外,在場所有人中實力最強者。
任長生不在,自然是以他馬首是瞻。
周明通也只能遵命,哪怕這段時刻苦修煉,也終究只是先天境界,幫不上幫,只會拉拉後腿。
原本還有那柳千殷與曹昀墊底。
可是對方卻獲得一件什麼紫衣道袍,整體實力上升了不少,達到了宗師境界,必要時還可爆發出超乎本身的力量。
而曹昀也被留在青悅城中,如此一來,整個行江湖的隊伍中倒數他最弱。
懷揣着心中鬱悶,周明通與炔螢,帶領着千羽宗眾長老按照原路返回。
顧長安身化長虹,來到宮殿之上,以白蛟神瞳窺伺其中景象。
只見那大殿之中,總共十數個人,有兩個人站在一面,另外十餘人皆是天毒派神通境界長老,全都站在另一面。
而那兩人,一位自然是任長生,另一位,則是後來進去的那位神秘強者。
「一人前來捉叛徒,以一捉十?」
任長生淡笑道。
而就站在他身側的神秘人輕笑道,「這十來人中,真正是我天毒派的長老也就幾人罷了,其餘的那些,不知他們從哪兒結交來的狐朋狗友,披上了一件我天毒派的衣服就敢妄言是我天毒派的人。」
「西域教留給大燕的影響不好,這些傢伙留在此地,也只會敗壞你們教派的名聲。」
任長生道。
「我知道。前段時日西域佛教的人應該來了你們這裏,現在鬧出了不小的動靜,但是如今徹底銷聲匿跡,想來應該就是被我們威名赫赫的任大人處理了吧?」
神秘人旁敲側擊道。
西域佛教比起他們的勢力來說,還要龐大不少,尤其是其中的佛主,佛子。
雖然是佛教人物,但是卻半點跟慈悲沾不上邊。
在西域也曾經於江湖之中引起過腥風血雨,而他們為幕後黑手,卻始終逍遙在外,君臨江山,揮斥方遒,把這廣闊江湖只是看做自己的棋盤。
換句話說,在西域。
佛教實力相當青陽州的懸鏡司,不過權力與獨立上要遠遠超過於後者。
「談不上處理,任某也只是秉公執法,按照規矩辦事。不過那佛子確實有幾分手段,到現在還逍遙法外。」
「那小子我也看他不爽很久了,等到將這幾位叛徒捉回去,說不定還可以幫任大人將那不知天高